水袖看著雨滴想著鬆陽,想著銀桑他們,半晌,認命的閉緊了眼睛,割舍吧,這一切都與你無關了。
幾日後,便是水袖出嫁的日子,府上一片喜氣,上過脂粉,描過唇紅,穿過紅色為主的金絲禮服,綢緞般的青絲用龜殼梳子束緊。待水袖出來後,送嫁的那些人驚的說不出話來。
淡白梨花麵,一雙剪水鳳目似能勾魂攝魄,柳眉籠翠霧,檀口點朱砂。燦如春華,皎若秋月。單單是站在那兒,便叫人移不得眼。
一婆子感慨道“都說女兒肖母。隻聽說當年夜華太夫有傾城之姿,今日一見,果是名不虛傳。”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網 提 供 線 上 閱 讀
待拜別父親,水袖帶著白麵紗和頭蓋,便移向神社。
送嫁的隊伍浩浩蕩蕩,街坊鄰居都爭相過來看。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在眾目睽睽下,數名送嫁的人像突然被抽去了魂魄,七歪八扭的倒在地上,而那新婦卻堪堪地走出來,提著禮服,消失在人們視線中,周圍圍觀群眾皆是目瞪口呆。半晌,才愣愣反應道,這新婦,是逃婚了?
而與此同時,水袖一路跑著,一路將身上礙手礙腳的禮服脫下。她身上揣了些細軟,急急地就像城門外跑去,她知道她此次落了木村和千葉兩家的臉麵,被抓住了,就不是打一頓那麼簡單。眼看著都要到城門了,她雙腳一頓,又折去了另外的方向。
聞此消息的木村勃然大怒,摔碎了自己收藏多年的織布茶碗,吼道“不論死活把那蹄子綁來見我。”底下的武士對視一眼,知道這是要弄死水袖了,應了一聲,便急急下去。
水袖走到原來私塾那裏,將手裏的東西放在私塾門口對著那殘垣斷壁跪下磕了三個頭,正準備走,遠方傳來人的呼喊聲“在那裏!!快追!”她立馬起身,向著城後的森林跑去,那些人一見追不上她,竟放箭射她。水袖一個沒留神,被利箭射入,冰涼的箭頭穿入肩胛,疼的水袖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看來是要置我於死地了。水袖眸色一暗,捂住傷口,奮力向前跑。
她跑進森林時已是夜幕,體力已有些透支,她估摸著夜裏那些人找不著她,尋了個樹蔭繁茂的地方躲著。
夜已三更,尋林的人不減反增,一群人正拿著火把到了水袖藏身地方。
“喂,你那裏有沒有。”“連坨鳥屎都沒有。”
“趕緊搜,大人等著回話!惹怒了大人!有你們好看的。”
“上井,你去那邊搜。”水袖聽見一個男子應了一聲,拿著火把走了過來。腳步聲越來越近,水袖此時連呼吸都屏住了,大滴大滴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
那雙手停在水袖頭上的樹葉上扒拉著,水袖感覺心跳都要停止了。水袖腦袋頂一亮,雙眼慕地被火把的光刺的睜不開眼。她心跳猛的加快,心想身上迷[yào]也沒有,銀針也用完了,這次恐怕在劫難逃,她抬起頭向上看去,卻是一愣,竟然是那個監獄頭子。那個人也愣愣地看著她。
“上井,你那裏有沒有啊?”上井看著眼前這個小獸般防備的少女,笑了笑,眼裏似有憐惜的光。他摸了摸她頭,將她頭頂的葉子安放好。
“這裏沒有人。”
“是嗎?那去別處搜。”腳步聲和火光都慢慢的遠去,隱隱地還有對話聲傳來。
“上井這次多虧你幫忙了。”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