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高興都寫在臉上,所以每次都是賓客盡歡。

淺行對於這個世界的不公有異常的厭惡和憤恨。尤其在男女地位的問題上,他的想法甚至有些偏激。他每每提及身上的媚骨天成,都悲憤怨怒。憑什麼一個男子長了這麼一副身子就不容於世,其實還不是女子好色引出了禍事,卻非得將這種陰暗變態的心理罪過加注在男人身上。其實女人才是最無恥的劊子手,一手殺了人,一手就將罪過推脫到別人身上,以此來給自身帶來榮耀和讚揚,真是虛偽下賤。

他說他真的很想幹一番事業,證明男人是不輸於女人的:男人也可以讀書學武,男人也可以治國安邦,男人也可以憑借自己的一雙手養家糊口,撐起一片天地,保護家人。很有可能,在很多方麵,男人甚至比女人做得更好。

可是,上天偏偏給了他這麼一副身子,很有可能讓他這輩子抑鬱而終。不過,他還是很感激能遇上我,至少,我給了他一個新的小小的世界,而且,不用再擔心性命問題。

我笑著對他說道: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我終有一天會給他展示自己的機會。

淺行不信,但也笑得開心。他是一個容易滿足的人。而且懂分寸。

卷終

上天果然是眷顧我的。算計左將然如想象般,步步走在預料當中。班師出了京城她不待見我,我也沒去招惹她,每日裏和和氣氣,對誰都禮數有加。以至於那群同行的軍官對我態度大為和善,有那麼一兩個還對我青眼相待。都說我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氣度和風範,真是先皇在天有靈,商國之幸。

我對此恭維之詞,從來一笑置之。如若不是因為最近朝中巨變,才稍帶的對我態度好了些,不然,也沒幾個人會正眼看我。

我曆來對自己是個什麼身份,扮演神角色認清得很,這個過程了,循規蹈矩才能安身留命。最忌諱的,當然是得意忘言,如果你自負了,很有可能下一刻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到了邊境,我就稱病不再出現在眾人麵前,其實暗中悄悄的脫離了部隊,迅速返回京師。而左將然怎麼也沒想到,原先將戰事傳的火急火燎的邊境疆域竟然風平浪靜,沒有半點被侵犯過的痕跡。然,過了好幾天就在她要放棄的時候,一個靜謐的月夜,殺戮悄然四起。萬堇君訓練有素的精銳士兵,將左將然手下鼾聲彼伏,還在安然沉睡的兵卒殺得片甲不留。很多人,死的時候仍舊停留在美夢之中。

左將然被捕,被萬堇君的親兵帶回了京師。而我,右手手臂綁著層層紗布,站在城牆之上,嘲弄的看著她的歸來。

左將然沒想到,我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我叫初一將我手臂折了,還用刀劃得鮮血淋漓,身上也有多處刀傷。雖然初一手下留情,我回京之後還是病了好久,才恢複了些元氣。我以此栽贓左將然這次剿匪是她暗中策劃的,其目的就是要投奔吉國大皇女。她是吉國大皇女安排在商國的暗線。

我發覺了她的秘密,差點被她滅口。還好初一十五及時保護了我,連夜逃跑,才險險回了京師。

眾人多有不信,直至萬堇君拿出我偽造的左將然和她皇姐互通的書信,加上邊疆戰士全役,才多了幾分信服力。再說,我身上的傷都是真真實實的,由不得那些官員不信,由不得謝承仲多做手腳,因為此問題上升到兩國問題了。更何況的是女皇坐不住了,她等這一天很久了。

在左將然被押到大殿之上的時候,萬堇君憤恨的指責和質問。左將然死不承認,苦苦為自己辯駁。謝承仲要求徹查。百官也要求追查到底,我在朝廷中放聲大笑,淒厲陰寒。文武百官默然。

徹查之前,左將然自然落在了我手上。很明顯,落到我手裏,就是死屍一具。百官的默認不無道理,女皇口諭,在大殿之上沉穩堅定的回蕩,帶著隱忍的激動。↙思↙兔↙網↙

謝承仲氣得瞠目欲裂,女皇退朝之後,她仍舊呆呆的站在殿中,任由下屬勸慰沒有絲毫動靜。這場仗,她沒有絲毫準備,還沒人跟她宣戰,就已經人頭落地了。

……

初春的清晨總是夾雜著花木的清新,我躺在床上,輕輕動了動隱隱還有些疼的右臂,笑了起來。

幔帳上的流蘇輕晃,在窗欞竄進的晨輝中,搖曳光姿,是輕淺的柔媚。

整個世界靜謐美好,時空凝滯,我內心空靈洗淨,如信徒虛幻的朝覲膜拜。微微闔眼,平和祥寧,順從的接受旭日初陽的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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