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少說也要七天的時間。也就是說,在這七天內,謝真聰是任我擺布的。當然,不能做得過分了,什麼酷刑是不能往她身上招呼的。也就是不能讓她身上有傷,不過,這也難不倒我。想要收拾人,辦法多得是。

我的做法很簡單。我讓十五到寺廟裏找了六七十個僧人,分成兩撥,日夜分工的在謝真聰麵前念經敲木魚。待到她晚上瞌睡的時候,自然是要將她弄醒的,在這七天之內,她都別想給我睡覺。於是我就吩咐人將鏡子立在一排排明晃晃的蠟燭後麵,將鏡子的反光打在謝真聰的眼睛上。這樣她就永遠別想睡覺,隻能被迫聽僧人無休止的念經以及敲木魚的聲音。而且在我有意的吩咐下,這聲音一天比一天大,一天比一天急。

這樣過了七天,謝真聰已經神情恍惚了。精神怎麼也鎮定不下來,思維極度混亂。我叫人將她鎖在了木樁上,免得她傷人和自傷,硬是把她給弄成了七分像人,三分像鬼的瘋癲摸樣。

我對此美其名曰:誦經拜佛,修身靜心。

當七日後,謝承仲焦急趕至地牢接人的時候,看著呆傻的謝真聰,震怒的說不出一句話,連忙叫了跟來的樊禦醫給謝真聰看病,診治結果出來,我並沒有給她女兒下毒,也沒有施加酷刑。不過樊禦醫還是保證能將人治好,說謝真聰隻是短時期的精神恍惚,這其中當然有我的授意。謝承仲死活想不通我是怎麼把人弄成這副摸樣的。隻能陰狠惡毒的看著我,質問道:“敢問王女殿下,老臣的女兒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

“本王可是找了得到得道高僧來給三小姐修身靜心的,足足念了七天的經呢。本王可是一直陪著三小姐念經誦佛的,本王可是受益匪淺啊,怎奈三小姐卻成了這個樣子。本王猜想,三小姐莫不是已經小有所成,就是心思不正,欲念不純,受了佛主的懲戒。”我胡亂瞎扯,末了還嘻嘻諷刺道:“將軍還是多教育三小姐本分做人的好……嗬嗬……”

七日記事

在這七日之中,也發生了不少趣事。其中的繁枝鎖節,還請我為各位看官一一道來:

關於張崢:

張鴻鳴死後的第三天,張崢走馬上任。如以往一樣,她神情淡泊,不過隱隱有疲憊之色,還有一些哀愁。她到了府尹後,恭恭敬敬的給我行了一個大禮,跪拜在地。我沒有做半刻的停留,飄然轉身離開。

次日,她將我攔住,壓低聲音問道:“王女可否為微臣解惑?”她眼睛有些紅,估計是因為情緒起伏酸澀造成的。我笑,不輕不重的答道:“本王那日就說的很清楚了,奈何……嗬嗬……”說著我又欲轉身離開。張崢使勁拽住我的長袖道:“隻要王女告訴屬下其中原委,屬下以後事事聽王女吩咐。”

“屬下?!”我故作驚訝,隨即裝模作樣的退了兩步,搖頭道:“怎麼敢當,張小姐是刑部侍郎,我隻是刑部地牢裏的一個獄長,哪裏擔得起啊!”

“王女自是知道的,何苦消遣屬下。以前是家母多有得罪,小人又年少無知,曾對王女的不敬,還請王女見諒,給小人一個將功贖過的機會。”張崢自降身價,言辭懇切,哀求悲憐。

我神色嚴肅的看著她,靜默,才歎口氣道:“此事現在不可多說,我也沒有確切的證據。不知張小姐信不信得過本王?”

張崢咬牙一跪,堅定決然:“信。”

我心中微顫。

關於周勝:

自周勝失蹤的第二天,明歌就直接找上刑部鬧了起來。結果沒想到一大早跑到刑部去,就得到刑部侍郎張鴻鳴猝死的消息。但刑部辦事的也不敢得罪了這位皇子,連忙答應立案尋人。隻是相較於刑部易主一事,官員們暗中決定能拖就拖,畢竟,周勝失蹤不是偶然,定是有什麼大人物在背後暗箱操作,這種觸黴頭的事情,誰也不想招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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