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在琅哥兒睡著後檢查過,反彈器還是好的。

所以,是宋硯的男主光環起了作用?讓他能夠免疫反彈器的反彈?

她隻能想到這一個可能。

失望?宋硯正要開口,忽然瞥見了藏在柱子後的琅哥兒,他赤著腳,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看過來。

他看著他,“並沒有,不管你信與不信,我從未真的想置琅哥兒於死地,可惜坐在皇位上的是他,皇位與他之間,隻能選一個,我……咳咳,我隻能選皇位。”

魏姣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琅哥兒已經先一步跑走了。

其實她早就知道琅哥兒躲在柱子後,但並未阻止,仍舊裝作沒有發現的樣子。

她並不想對他刻意隱瞞真相,既然他自己想知道,那麼無論後果是什麼,都得由他自己來承擔。

她收回目光,再看宋硯,神色複雜了許多。

所以他的確對琅哥兒沒有絲毫惡意,隻是想殺了他搶奪他的皇位?

這就是所謂的“我殺你,但與你無關”?

她心裏有千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魏姣站起身,“你們都出去,我想跟晉王單獨聊一聊。”

不一會兒,殿內的人都走光了,隻剩下魏姣和宋硯兩人。

魏姣停止了對宋硯的折磨。

疼痛驟止,宋硯狼狽地趴在地上,渾身已濕透。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殿內異常安靜。

良久,宋硯起身,一步一步朝魏姣走過來,攥住她的手腕,盯著她的眼睛:“你對我做了什麼?”

魏姣沒跟他廢話,腦子裏一想,劇痛再次席卷了宋硯。

他觸電似的鬆開了她,離得她遠遠的,看著她的眼神驚疑不定。

魏姣施施然坐下來,喝了口茶,“你不需要知道我對你做了什麼,隻要知道,現在你的命捏在我手裏就行了,我想讓你生你就生,讓你死你就得死,我死了,你也活不了,所以,以後你最好別動什麼歪心思,知道嗎?”

她湊近他,在他耳邊道。

宋硯心髒驟縮,咬著牙:“你不是魏姣,你是誰?”

魏姣一笑,“想知道?”

宋硯瞳孔一震,連退好幾步,“……不想。”

他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總覺得她說出來的答案不會是他想聽到的。

從宮裏出來,被冷風一吹,宋硯混沌的大腦終於清醒了些。

他回望一眼宮門,隻覺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那麼迫不及待地想要遠離這個地方。

“給你毒藥的是誰?晏小小,對吧?她對你還真是情深義重呢。”

躺在床上,宋硯頭痛欲裂,腦子裏又不由自主浮現出魏姣說這話時的神情。

明明上一刻她還言笑晏晏,雖然笑得有些讓他後背發涼,結果下一刻她就變了臉色,“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希望看到幽國被納入大顯的版圖,還有,親自將晏小小帶到我麵前來。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哦,王爺。”

“對了,給你一個忠告,不要試圖逃跑,因為你逃得再遠也沒用。”

*

永興二年七月,晉王宋硯,率領大軍攻破幽國都城,一眾皇室成員,以及天山教高層,盡數成為俘虜,被押到京城。

自此幽國不再,而大顯版圖上,多了一個幽州。

永興五年九月,東周國破,步了幽國的後塵,大顯再添兩州。

永興十年,天下一統,這片大陸上,除了大顯,再無第二個國度。

這一年,物阜民豐,海晏河清,萬邦來朝,盛世太平!

史稱,永興之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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