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連山一愣,詫異極了:“什麼?”
李鄉又道:“若有機會,你也能成為朱州牧,又或是陸州牧,陸主簿會願意麼?”
陸連山的心跳猛地漏了數拍,臉色“唰”得一變,端酒杯的手抖得差點把酒撒出來:“你、你、你胡說什麼!”
李鄉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臉:“哎,酒喝多了,是有些胡言亂語。其實我就是想找陸主簿隨便聊聊。我剛都說什麼了?”
陸連山:“……”
他驚疑不定地打量著對方,李鄉眼神是清明的,根本沒有喝多的樣子。對方看似胡言亂語,然而他的指甲輕輕摳著桌麵,竟有幾分緊張的樣子。
陸連山愣了一愣,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很可怕的想法。這個想法讓他倒吸一口冷氣,整個人如同中了定身術一樣僵在原地。
片刻後,他冷冷道:“醉鬼,回你自己家去,別在這裏糾纏我!”
一麵說,一麵將手指刮過杯口,沾了點酒水,在桌上草草寫了幾字,起身拂袖而去。-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陸連山回到住處,沒過多久,下人來報:“陸主簿,外麵有個姓李的前來求見。”
陸連山道:“讓他進來。”
又過沒多久,李紳入到屋內,拱手行禮:“陸主簿。”
陸連山麵如玄鐵,指著他的鼻子:“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不,你身後還有什麼人?你剛才跟我說那些話到底什麼意思?!”
李鄉沒有正麵回答陸連山的問題,反而開門見山地問道:“陸主簿,你想執掌渝州嗎?”
陸連山:“……”
這種你想不想買隻雞回去燒的口吻是怎麼回事?!他這是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話啊!!
他的手指抖得更厲害了:“所所所以你……真真真的……是朱州牧?”
他這話說得亂七八糟,李鄉倒是聽明白了。他不置可否,就是默認了。
陸連山又吸一口冷氣,心幾乎要從喉嚨裏跳出來:“天呐……”
李鄉笑了笑,又重新問了一遍:“陸主簿,你想執掌渝州嗎?”
陸連山擺擺手,示意他先別說話。再刺激一下,他就要厥過去了。
良久,陸連山終於將震驚壓下去不少,神色複雜地問道:“你們為什麼找我?找我想幹什麼?”
李鄉用眼神確認了一下,陸連山確實允許他提問,於是他第三次問道:“陸主簿,你想執掌渝州嗎?”
陸連山:“……”
他欲言又止,心情複雜。理智告訴他應該去給王州牧提個醒,甚至給成都府寫封信。可一股莫名的力量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在椅子上起不來。
他也不知道這個李鄉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但他內心傾向於相信。非奸糧行的開張,他之前就覺得有些奇怪。李鄉從前不過是渝州一個普通的商人,甚至經營得還不太好。而這樣一間糧行,別看規模小,實際上花錢絕對不少,光是要維持商隊快速的運送,以及給周夫人和官員們的各種送禮打點,花銷就很高。沒有強大的財力做依托,這間鋪子根本不可能開門。如果李鄉的背後另有其人,很多事情就好解釋了。
他緩緩問道:“為什麼找我?我是說,為什麼,是我?”
李鄉道:“因為陸主簿能勝任。比渝州府裏的任何一個官員都能勝任。”
“勝任什麼?”
“勝任執掌渝州。”
“……”還有沒有別的話可以說!
事實上朱瑙最終選擇陸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