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2 / 3)

畢竟男人的情和欲能完全分開。

這就解釋了他為什麼會刨墳挖屍,蕭讓覬覦他的肉|體已久。

這個畜生,連屍體都不放過。

雲歇回過神,眉宇間染上焦灼和關切:“那我那些個朋友,謝不遇、傅玨他們……現今如何了?”

他被抄家、被侮辱,他們幾個下場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承祿心下有點為陛下抱不平,卻還是按照陛下的吩咐如實道:“謝小爺宴會上耍酒瘋,簸箕而坐,裸衣罵陛下忘恩負義,被陛下沒入青樓了。”

雲歇驚呆了:“…………”

簸箕而坐,說白了就是叉開腿坐地上,那家夥還裸衣,殿前失儀不要命了?

“這個沒入青樓是、是指……”雲歇的手微微顫唞。

女子沒入青樓做妓|女,這換了男子,可不就是……小倌?

承祿知他所想,坦誠地搖搖頭:“老奴不知,這您還得問陛下。”

雲歇瞬間急紅了眼:“那傅玨呢?”

“傅尚書倒是還好,隻被打了幾板子,罰了點俸祿,倒是楚將軍……”

“楚將軍聽信外邊那些風言風語,以為您是被陛下設計殺害的,所以在邊關密謀造反為您報仇,結果事情敗露被押送進京,現在應該在路上了。”

雲歇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厥過去,猛地灌了口茶冷靜下。

承祿道:“謝小爺罵陛下那天,老奴也在,他說您早知陛下要對您下毒手,還暗示過他好幾次,他當時並未在意,現在想起,曆曆在目,字字誅心。”

雲歇:“……”所以他們都是這麼理解他死遁的暗示的?

承祿開始回憶:“謝小爺說,您某天突然詭異地跟他說起您做的一個夢,夢裏您機緣巧合下吞下一枚金丹,羽化升仙了,在天上庇佑他們。”

“謝小爺說,當時他還納悶得很,您不是成日把什麼唯物主義掛嘴邊嗎,怎麼反常地開始信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了,現在看,全都是暗示。”

氣氛嚴肅,承祿卻忍不住笑出聲,見雲歇瞪他,立即板下臉認真道:“他說,金丹其實是毒藥,您是想告訴他,陛下不日要毒殺您,羽化登仙其實是身隕神消的意思。”

“他說您當時其實是在向他求助,又怕隔牆有耳,才以夢為由。他對不起您,直到您去了才想通,沒來得及挽救您的性命,不配做您的朋友。”

“…………”雲歇已經驚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承祿滔滔不絕:“沈太醫、江侍衛他們也……”

雲歇打斷,深吸一口氣:“……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不用說了,他們肯定也以為我被陛下毒害,然後為我報仇去害陛下了對吧?”

承祿遲疑地點了下頭。

雲歇扶額,心在滴血。

所以所謂的奸黨,靠著腦補而不是智商,和蕭讓血拚廝殺了?然後還特沒出息地全部敗北?

現在等著他回來一個個撈人?

雲歇瞬間覺得前途一片黑暗。

第5章

朋友們水深火熱,雲歇徹底坐不住了,他得出去,和僅剩的還沒被蕭讓戕害的幾個彙合,想法子撈人。

他能和狗東西慢慢磨,謝不遇他們等不了。

但現在跟前就有隻唧唧歪歪的攔路虎。

雲歇再抬頭時,麵上帶著幾分明顯到不能更明顯的哀怨和悒鬱,生怕承祿看不出來似的。

承祿霎時驚了,他還是第一次見雲相露出這種近乎怨婦的表情,從前他總是眉飛色舞、意氣風發。↙思↙兔↙網↙

雲歇稍尖的下巴抵在手臂上,瞥了眼緊閉的殿門上掛著的鎖,桃花眼黯淡,低落道:“他是不是……不肯放我走?吩咐你在這監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