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2 / 3)

不能供出四有五好局相關,雲歇隻能自認倒黴地接下這口黑鍋:“陛下,您聽微臣解釋——”

蕭讓卻倏然笑得甜蜜,朝雲歇張開雙臂:“相父,方才是在嚇你,抱,讓兒好想你。”

清潤可喜的少年,撒嬌賣乖的語調。

他這態度轉變太過生硬,之前那個危險至極的少年仿佛是幻覺,雲歇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愣道:“你都不問我因何假死?”

蕭讓眸中陰鷙一閃而過,卻仍眉眼彎彎:“相父這麼做自有相父的理由,讓兒信相父。”

“懂事了。”雲歇舒心地笑。

蕭讓燕還巢般撲進他懷裏,細嗅他發端熟悉的香氣,鳳眸中藏著幾分深暗的欲。

蕭讓身形清瘦秀拔,身上又香,雲歇抱著頗有軟玉溫香在懷之感,又備覺罪惡,不由自我譴責。

懷裏蕭讓揚手解了自己的金色發帶,黑發散落,竟顯得有幾分邪肆恣意。

他摟著雲歇束素般的腰,唇邊勾勒了個稍縱即逝卻又意味深長的笑容。

等雲歇意識到不對勁時,蕭讓已鉗製住他手腕,用發帶鬆鬆纏了兩圈。

“讓兒,你在做什麼?”雲歇好奇道。

“和相父玩個遊戲,別動,馬上就好。”蕭讓乖巧答,手上動作卻不慢。

“好。”雲歇不疑有它。他現在深深懷疑四有五好局的人搞錯了,蕭讓跟暴君這個詞半點不沾邊。

等他終於反應過來時,蕭讓已綁好手,將他輕而易舉地橫抱起,毫不留情地扔上了龍床。

雲歇被摔得眼冒金星,氣急敗壞地爬起來:“混賬!你要幹什麼!給我解開!”

“幹什麼?”蕭讓笑得惡劣,湊近,理所當然的語氣,“當然是……幹你啊。”

近在咫尺的少年眉目如畫,說的話卻粗鄙淺陋,令人耳熱。

雲歇大睜著眼,一臉難以置信。

這還是蕭讓嗎……

那個飽讀聖賢書,小時候踩死一隻螞蟻都要紅眼睛的蕭讓……

四有五好局的人明明提醒過自己,他卻沒當回事,還吊兒郎當地護犢子……

“你個畜生!”雲歇怒不可遏。他終於確定這狗東西根本沒醉。

蕭讓莞爾一笑,似乎對這個新稱呼頗為滿意。

他不想裝了。如果偽裝並不能讓雲歇把他放在心上,不再騙他瞞他離開他,那他現在隻想將人拆吞入腹,吃幹抹淨。這樣最妥貼,一勞永逸。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雲歇反常地沒繼續罵他,蕭讓心下疑竇頓生。

畢竟雲歇那張嘴,十四五歲便能一人罵得滿朝文武羞愧汗顏、寂靜無聲,再不敢生輕蔑小覷之意。

蕭讓發現雲歇在艱難騰手摸衣袍袖口,霎時明白過來,笑得眉眼淺彎。

“在找這個麼?”

蕭讓從前襟摸出一隻荷包,兩根修長的指夾出一把鋒利的泛著冷光的小刀。

雲歇倏然抬眸,一閃而過的錯愕驚慌沒逃過蕭讓的眼睛。

“別費力氣了,相父,你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

蕭讓麵無表情,手腕輕彎,稍一用力,小刀就被他極準地擲進了身後的花瓶裏,發出一聲清響。

“你穿的……是我的衣服,”蕭讓莞爾一笑,“所以袖口沒有夾層。”

“藏不了刀。”

蕭讓也是在雲歇死後才發現,明明是河清海晏的太平盛世,雲歇卻利器藏身,從未懈怠,也不知是在防範誰,蕭讓都擔心他傷了自己。

最後一點指望沒了,雲歇又不可能大聲叫喚,被人看到了,他豈不是顏麵掃地?

“你想怎樣?”雲歇抬眸,極冷硬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