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太陽剛剛升起董濤便給公司領導打電話請假了一天,帶著自己僅存的一點積蓄前往安陽街。
白天的安陽街與夜晚一般的安靜,老舊的青石路旁是連成一片的紅磚老房子,如同每個城市的下水道一般,上個世紀的安陽街就這麼沉默的處在繁華的都市之下。
道路的兩旁是一家家緊閉的木板門,整條街道安靜極了,和煦的日光下是輕微的蟬鳴鳥叫,將整個夏日清晨鋪滿了閑逸的味道,與之對應的董濤臉上帶著的是一種嚴寒冬日帶來的死亡陰霾,一如所見,光明與黑暗都在董濤的身上展現。
董濤走到了昨天那道木門之前,與之前一樣,左看右看之後,便直接推門而入,走過門口小院來到大廳之內,道長依然對著那鬼麵怪相虔誠的叩拜,董濤輕聲叫道,“道長,我來了。”
道長料到董濤會來,緊閉的雙眼微張,“跟我來。”說完站起身來領著董濤到了另一個房間之內。
進入到房間之後,道長便將門給關上了,房間內沒有窗戶,隻有頭頂的白熾燈發出微弱的光芒,董濤環視房間一周,發現牆壁上寫滿了各種自己看不懂的符文,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張圓形桃木桌,木桌之上除了一柄桃木劍外,還擺放著畫符用的工具。
道長讓董濤站在原地不動,自己走到桃木桌前,提筆在一張空白的黃符上揮舞了幾下,隨後遞給了董濤,“這張是你的。”董濤接過符紙一看,潦草的符文正中寫著一個正字,“道長,這個符和之前那張不一樣啊。”
道長說道,“之前那張再用,會被昨晚那人給察覺出來,這次你一定要藏好這張符,我再畫一張符配合你這張符一起使用。”說完又畫上了一張符,與前一張一樣,除了中間的正字改為“替”字並無其他差別。道長拿起符說道,“董濤,使用這符,就要承擔以後的後果。”
董濤有些不明白,便問,“會有什麼後果?”
道長說,“這正字符代表著你自己,這替字符便是模糊劉帆視線的符咒,持有替字符的人,就會被當做是你董濤。隻要的正字符一直在身上貼身保管著,替字符就會有效。”
董濤一聽,心說這不是讓別人做替死鬼麼?便有些猶豫,“道長,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董濤,你都已經害死了這麼多人了,還怕什麼?之前的那轉字符將你的死亡命運都轉移給了其他人了。”
“可是。”董濤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道長直接打斷董濤,“你想死還是想活?”
“想活!”董濤肯定的說。
“那就行,我來教你怎麼使用這替字符,先將其折成三角形然後在上麵滴上你的一滴血,直接作為禮物送給別人,若是別人接受了,那麼劉帆就會認定那人就是你,隻要這人死了,劉帆便會認為已經將你殺死了!”道長臉上帶著一絲自信的微笑,顯然這樣的事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
最後,道長在接過了董濤的銀行卡後,便將董濤送出門去,在董濤離開老屋的時候,道長對董濤再度強調,“董濤,正字符一定不能出問題,這是你的命,記住了!”
董濤點頭收好了兩張符紙後便回到了家中,在按照道長的指示將替字符折成三角形又滴上了一滴鮮血之後,便開始尋找自己的下手目標。
老謝在昨日與張無名碰頭之後,便重新製定了行動計劃,自己尋找劉帆屍體的失蹤之謎,而張無名卻要繼續的去監視董濤的行動,劉帆還未被超度定然會再次找上董濤複仇,隻要捉住劉帆的靈體,謎團也將解決大半。
當然,這隻是建立在劉帆靈體沒有化怪的前提之下。
由於劉帆的屍體是憑空消失,老謝沒有太多頭緒,便從劉帆身前住的別墅開始尋找起來。
劉帆的身世老謝與張無名早在第一次超度她的時候便已經了解到了,父母在非洲做著生意,一年回不來幾次隻是每個月往劉帆的賬上打錢,劉帆本人也不常與自己父母聯係,家庭關係並不算好,而身邊的朋友也多是一些酒肉朋友,以至於現在劉帆已經死去一個多月也沒人在意她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