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蟲鳴響滿了整個良田市,在城市的邊緣處,陰暗長街上吹動的陰冷涼風卷起了地上的紙屑。一名青年男子穿著衛衣戴著口罩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快步的走在長街中央,兩旁的屋子似乎有些年頭了,層層磚瓦告知人們這是許多年前的建築,一道道木門在月光的映照之下,細密而粗糙。
青年男子在走到一間破舊的屋前,在敲了兩下門之後,便直接推開了木門跨了進去,或許因為木門已經老舊,開關門的聲音傳遍了整條長街。
此時的張無名也跟隨著這青年也來到了這條長街,張無名背對著長街站在街口上, 看著街口的路牌小聲念道,“安陽街。”這時候突然聽到了開關門的聲音,隨即轉身看向了身後,注視著漆黑一片的長街,黑暗的長街像是蠱惑人類的惡魔一般,等待著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們陷入黑暗。
青年在進屋之後便取下帽子摘掉口罩,憑著屋頂微弱的燈光樣貌也顯露出來,這青年正是董濤。
看樣子董濤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老屋了,老屋之內的陳設卻依然讓董濤很是壓抑,靈堂擺在了客廳的正中央,上麵供奉著一尊不知名的鬼麵怪物,赤臉長牙,尖耳獸身。在這靈堂之下的蒲團上還跪著一個穿著道袍的年邁老人。
董濤小心靠近老人尊敬的叫道,“道長?”
被稱道長的老人沒有睜眼, 一動不動隻是嘴角微動,“找我何事?”
董濤麵露難色,“劉帆的那件事,好像被人知道了。”
道長的眼睛忽的睜開,隨後又緩緩閉上,語氣依然十分平穩,“怎麼回事,你說說。”
董濤說,“我公司的同事,他今天一直在與我說劉帆的事,最後說科技園內的人員死亡都與我有關。”
道長聽完便站起額身,走到一旁的客座上坐了下來,並示意董濤也坐下,董濤姿態放得很低,小心翼翼的坐下之後,又說道,“道長,我們的事應該沒有人會知道才對的呀,你不是已經給了我符咒了麼?”
道長端起茶幾上的蓋碗茶喝了一口,“那人,平時和你有什麼交集麼?”
這時候董濤便開始回憶與張無名的交集,可董濤突然發現,自己除了今天與張無名有過交流之外,完全沒有關於張無名過去的絲毫記憶,甚至連張無名在公司任職何種職位也不了解。
此時的董濤麵色煞白,結結巴巴的對道長說道,“道,,道長,我,我,似乎已經,,記不起來他的樣子了。。。”
“砰!”,老屋院子處的大門響起了一聲關門聲音,道長立馬站起身來叫道,“是誰!”隨即站起身來走向了門口,卻發現門外空無一人,董濤這時候縮在道長的身後瑟瑟發抖,一陣陰風朝著二人麵門吹來,刺骨的陰寒傳遍二人身體的每一處角落。
“有人進來了!”道長立刻從怪人像下的靈壇上抓起了自己的銅錢劍,道長將銅錢劍橫在胸口,左手捏住劍訣口中一邊喃喃念咒一邊用手指將咒語符咒的力量付諸到劍身之上,咒語念完之後,銅錢劍身之上開始發出一絲冷豔的紅光。
道長手持銅錢劍開始環視整個客廳,從客廳走到了前門的院落內,沒有絲毫的發現,隻是陰冷的涼風不斷的在二人周圍吹動,董濤膽小怕事,抓住了道長的後背說,“道長,難道是劉帆的鬼魂來找我了麼?”
“沒可能的,劉帆的鬼魂要能強到來我這裏,那符咒也保不住你的命了!”道長依然警戒的看著周圍的。
當走到院落中央的時候,周圍忽然響起了一整銅鈴聲,清脆的聲響在二人的耳邊不斷的響動擾亂了道長的視聽,道長劍指蒼天,一道紅色光芒以劍身為中心朝著四周散開!光芒在掃過了整個院落之後,銅鈴聲也漸漸停止了下來。
“道長!”董濤的聲音帶著一些哭腔,“符咒,不見了!”
“什麼?”道長收起銅錢劍回頭問道,“怎麼回事?”
“就這就是你們要找的符咒麼?”此時張無名背靠著大廳出門的門框上,兩指夾住符咒對院落的二人說道,“我在這裏麵感覺到了一種不詳的氣息。”說完便將目光對上了道長的眼睛,被張無名這麼一瞪,道長的氣勢瞬間弱了下去,像是受到了恐懼的支配一般,身體竟然不由自主的開始發抖,額頭冷汗直冒,聲音微弱並帶著一絲的懼意,“你是誰?”
董濤見是張無名,便想起了白天一幕,由於董濤感覺不到張無名帶來的那種威壓又仗著道長在此膽子也大了許多,於是帶著一些怒氣直接問道,“張無名,你搞什麼鬼?”
張無名先是收起了符咒,並不理會董濤,隻是對道長說,“這件事你最好別摻和進來,這不是警告,這是威脅。”話音一落,道長的銅錢劍突然散架,銅錢散落了一地,道長用驚恐的眼神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敢有任何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