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常寧浩感覺到她身子微小的哆嗦,像拍撫貓兒一樣輕輕撫摸她的背,“沒事的,沒事的。”
“我知道,瀟瀟和樹哥也在一起。”張茜初揪緊他胸`前的襯衫,讓那眼角的淚快速凝結。其實她並不比他堅強多少,隻是誠如金曼瑤說的,她在關鍵處比任何人愛逞強。
常寧浩將手指伸入到她頭發裏,溫柔地揉搓著,低聲地在她耳邊喃語,親吻,然後把她的手牢牢地握在自己掌心裏。他是那麼愛她,不比譚永樹愛李瀟瀟少半分。
張淨為了潘雯麗的演奏在教堂枯坐了會兒,走出去時發現角落裏緊挨在一塊的他們兩個。
他們倆看起來就像是流浪街頭的落魄人,狼狽地隻能互靠著取暖,卻是奇妙地撼動人心。
妒忌?是妒忌到了痛恨,依然無法插足。緣分,是緣分啊。潘雯麗的手指在琴鍵上飛跳,訴說著自己,也述說他人的故事。張淨收回視線,將傷腿邁出離開眾人的視野。
走出教堂遇到路菲,倒是讓他嗪起久違的冷笑。
“張台長,你究竟是什麼意思?”路菲見麵便指責,“你當年慫恿我,如今卻要踩我一腳!”
她去找張茜初的麻煩,張淨知道後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學校裏的領導他離開大學後仍舊保持有聯係,關係良好。他打個電話過去,說是清查當年路菲在大學裏的檔案。N大本來對於路菲半途輟學崇洋媚外,有很大的意見。聽張淨說路菲有意去考某外交公職,領導們本於為祖國大業著想,也不太認為路菲合適。
路菲沒想到區區一個張茜初,竟把事情弄得這麼大,髒水潑回自己身上,自覺委屈不說,問題是親戚都有意提醒她該避禍。她留學多年,回來就是為了圖一個飛黃騰達,難道現在要她灰溜溜跑回美國去?笑話,不僅是笑話,是天大的愚昧!°思°兔°網°
不是什麼人到了外國都能有好發展的。國外對外族的歧視自古就有,多少人多年抗戰依然是沒有顯著成效。至少像她這種半吊子,又是非依靠祖產過日子的,未來的前途在美國可想而知。
她來找張淨,除了討個說法,更主要是想拉回同盟戰友。她始終不信自己不能扳倒張茜初。
這時候,常寧浩和張茜初一同走出了教堂。因此可以說是無意中地撞見路菲這一番指控的言辭。張茜初聽完後,依著從來不會計較過往的性格,隻注重目前的狀況,便是沒有表態。
常寧浩也不生氣。他早在張茜初給的那一巴掌就醉醒了。理智的常大律師認為生氣是個惱人惱己的事情,沒有益處的事情,相反,算計回去是個很好的事情,很能出氣的事情。
為難的是忽然發現自己露餡的路菲。一看張茜初他們倆出現,她已是慌了手腳。自知覆水難收了,她幹脆一變臉指向張淨控訴:“寧浩,都是這人,都是這人指使我的!”
“喔,我知道。”常寧浩吊兒郎當地應著,手指是拉緊女朋友的手指。
路菲聽他這麼淡定的回話,反而不知怎麼往下接。再看他和張茜初的親密,那絕對是刺激。她嘴唇微微發抖,不知是哀傷還是憤怒引起的,反正兩條清淚是要習慣性地從清秀的臉蛋上滑落下來,演足通常的戲碼。
常寧浩哎一聲對她道:“這裏有律師,也有檢察官,你先想好你是要當被告,還是當起訴人。”
是人都知道他這話是在諷刺她當年的苦情計。路菲的臉當場拉不下來了。
張茜初把笑憋得要內傷,甩開男朋友的手走開。
常寧浩急急邁開兩腿追上去:“小初,等等我!”
眼看這兩人根本不會想去追究張淨當年的過錯,眼看張淨像是自始自終當她為空氣離開,路菲畢竟是個聰明的小人,沒戲唱,加上詭計被拆穿,當然得走人。
過兩天,張茜初從男朋友那裏信誓旦旦得到保證,路菲再也別想出現在他們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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