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難道你一直在扮豬吃老虎,誘我上當。”鄧文豪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常敗將軍高克恭能打敗自己。
“哈哈哈,鄧文豪你真可悲,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輸的。”高克恭一陣狂笑,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想著殺鄧氏父子報仇,好不容易得償所願,又怎能抑製住內心的喜悅。
“我就知道你沒本事布這個局,是不是落升來了?落升,你給我出來。”鄧文豪見高克恭否認,自然就想到了石落升。
“你喊什麼,王爺現在還在蓉城準備對付你老爹,又哪有空來搭理你。”高克恭的嘴角依然掛著譏諷。
“那到底是誰?除了落升,你們天羅教還有誰能算計到我?”鄧文豪不服氣的喊道。
“鄧將軍,在年青一代中你確實算是佼佼者,不過還是要謙虛一點,布下這個局的正是本將軍。”隻見一個白袍將軍騎著匹白馬,從高克恭身後走了出來。
“你是?”鄧文豪見到此人,心中一跳,隱約猜到了對方了身份。
“鄧將軍不用懷疑,我就是剛剛加入天羅教的白孟奇。”
“什麼?石落升滅了你們秦國,你不去報仇,反而加入敵軍,你對的起馮伯謀嗎?”鄧文豪怒喝道。
“白某忠於的是秦地百姓,而不是某個世家,也包括皇室,所以鄧將軍不用挑撥,白某問心無愧。”白孟奇絲毫不以為意,淡淡的回答道。
鄧文豪神色有些黯淡:“白大將軍雖然是當世名將,但如果我一開始就知道你才是我的對手的話,你未必能贏我。”
“不錯,鄧將軍用兵已得你父親真傳,我要贏你確實沒那麼容易。”白孟奇沒有反駁,這些年來鄧文豪取得的成績已經證明他不輸於當世任何一位名將。
“贏就是贏,輸就是輸,鄧文豪,你已經輸了,再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接下來是你自己自盡,還是讓我送你一程?”高克恭提著槍向前走了幾步。
鄧文豪冷冷一笑:“常敗將軍,你有什麼好驕傲的?我若要求和你單挑,你敢答應嗎?你們還是一起上吧。”
高克恭臉色一紅,單挑自己確實不對他的對手:“現在我占有優勢,和你單挑豈非不智?兄弟們,給我殺了他。”說罷,長槍朝著一揮,身後的將士全部湧了上來。
白孟奇微微的搖了搖頭,但沒有阻止,雖然他本意並不想殺鄧文豪,但答應過高克恭會讓他親手報仇。何況鄧文豪又是鄧元覺的兒子,不可能投降天羅教,留著他也不好安置。
鄧文豪絲毫不懼,帶著僅剩的幾十個魏軍衝入敵陣,隻想在臨死前多拉幾個人墊背。
半個月後建鄴城內,就在鄧元覺思考等鄧文豪拿下秦地之後,是先收拾石落升還是燕赤行的時候,鄧文英心事重重的走了進來。
“怎麼啦?”鄧元覺好奇的問道。
“二弟...二弟戰敗,全軍覆沒,秦地已經被天羅教全部收複了。”鄧文英語調悲傷。
鄧元覺大驚失色,忙問道:“那文豪人呢?”
“戰死了。”鄧文英遞過一份戰報,手不住的顫抖。
“什麼?”鄧元覺抓起戰報,看完之後,隻覺得眼前一黑,跌坐在椅子上。
“父皇,您要保重龍體啊。兒臣請命帶兵出戰白孟奇替二弟報仇。”鄧文英快步上前扶住鄧元覺,並讓人傳喚禦醫進來。
鄧元覺擺了擺手,好半天都沒有說話。他雖然有三個兒子,但這十幾年來,鄧文英駐守在鬱林城,鄧文傑前期也在肖道成身邊做人質,隻有鄧文豪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現在他突然戰死了,一時哪裏能接受的了。
禦醫過來把了把脈,說隻是傷心過度,並無大礙,鄧文英這才放心下來。魏國新敗,鄧元覺這個時候身體如果出現問題,那對鄧家的統治是極為不利的。
“朕要禦駕親征,討伐天羅教。”片刻之後,鄧元覺就從悲痛中緩了過來。
“父皇,出征的事還是讓兒臣代勞吧,我們剛剛大敗,國內肯定會有各種流言蜚語,建鄴還需要您坐鎮來穩定人心。”鄧文英勸道。
鄧元覺搖了搖頭:“這次出征關係重大,我們隻能勝不能敗,石落升和白孟奇都是當代一流戰將,你去未必能戰勝他們,還是朕親自去,把握大一些。”
“那父皇打算是出征秦地還是燕地?”鄧文英心中雖然不甘,但也知道鄧元覺說的是實情,就不再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