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這個女子,體內氣息波動,已經接近先天。
顧遠略帶審視地上下打量著陳畫冬,從頭到腳,目光裏盡是欣賞之色。
“未敢請教姑娘芳名?”
顧遠拱了拱手。
陳畫冬有些意外:“這位公子是?”
她看了一眼張庶成,語帶征詢。
“哦,我來介紹。”
顧遠現在對張家來說,就是一尊守護神。雖說顧遠對張家的照顧,是為了報一飯之恩。
可畢竟現在是有求於人,張庶成自然要拿出上杆子巴結的態度,恨不得言聽計從。
同為男人,他哪裏看不出來,顧遠看著陳畫冬的眼神,是別有用意的?
當下忙不迭道:“顧先生,這位就是暫掌陳家的陳畫冬姑娘。”
說罷,又看著陳畫冬,笑道:“這位是顧先生。”
介紹顧遠的時候,張庶成挺直了身,表情裏多出了一絲傲然。
人老精,驢老滑。
張庶成活了大半輩子,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
他頓了頓才道:“這位顧先生,可是隱世高人,年少有為,一身實力境界,這天下罕有抗手。”
張庶成自己對隱世所知也並不多,可他也知道,顧遠是群英榜第一人。
他這句罕有抗手,說的頗有些誇大其詞。
不過撇開那些避世不出的宗師,以及潛心苦修的神藏強者。
這句話,也的確不為過。
果然,聽到隱世兩個字,陳畫冬的表情就變了變,看向顧遠的目光裏,也多了一絲訝然。
張庶成十分滿意陳畫冬的表情,又看了一眼顧遠。
對於張庶成的介紹,他似乎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帖,反倒一臉氣定神閑,理所當然。
因為他的確有這樣的資格,至少,在相同年紀中,他的確已經是站到了巔峰的第一人。
超然天資與傲人的實力,如今更是隻差臨門一腳,就踏足神藏。
緊隨其後的陳繪春,與他境界相差也還甚遠。
足見其天分的妖孽程度,相較於那些庸庸碌碌者,他實在應該驕傲。
在隱世中,他見過太多的豔羨、欽慕、仰望的目光。
可現在麵對陳畫冬,對方不過隻是稍稍顯得驚訝,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熱切。
陳畫冬將四人讓進了屋裏,與張麗眼神交流,目光一觸即離。
旋即深深看了一眼,跟在張麗身後的洛寒。
賓主分別落座,有人奉了茶,顧遠又有意無意地與陳畫冬攀談。
陳畫冬避實就虛,雖然對顧遠並沒有多少興趣,不過也不得不隨口敷衍。
“陳姑娘,在下不敢誇口,雖然實力微淺,但尋常宵小之徒,卻也能敵過一二,若是陳姑娘有什麼需要,隻管與我開口便是。”
顧遠故作謙遜,雲淡風輕般探出右手。
氣息凝聚成線,自麵前茶盞中掬起清茶,似長鯨吸水,水線盤旋而出。
他又一擺手,那水線激射而出,去如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