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說的那個人是誰,我都絕不允許他再靠近你!”
洛寒斬釘截鐵道:“如果他敢來找你,我會叫人打斷他的腿!”
張麗勃然大怒,冷冷注視著洛寒:“我喜歡他,我願意等他,他如果肯來找我,我自然心中歡喜,這關你什麼事?你有什麼資格過問?”
“就憑我才是真正喜歡你的人!”
洛寒大聲道。
“夠了!”
張麗沒等他繼續說,搖頭寒聲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回去了。”
洛寒咬了咬牙:“他到底哪裏好,我到底哪裏比不上他?”
張麗轉回身,走出了幾步,才站住腳冷冷扔下一句:“不是比的問題,我不會拿他和任何人比較,因為他對我來說,是獨一無二的。”
說罷,張麗頭也不回,徑自離去,留下一道冷漠背影。
洛寒臉色難看,緊握著的拳頭,也因為克製隱忍的怒意,而微微抖動。
……
“家主。”
燕京張家祖宅大院,鏤空木門外,一個略顯恭敬的聲音響了起來。
“進來。”
張庶成坐在藤編座椅上,把玩著手裏的青瓷杯,淡然開口道。
門被推開,一個青年垂首躬身道:“顧先生求見。”
聽到青年的話,張庶成把玩茶杯的動作一滯,猛地站起身。
他臉上閃出喜色,道:“去,備茶!”
一麵說,他一麵三步並作兩步,向著門外跑去。
“是!”
青年點頭。
“等等——”
張庶成又站住了腳,想了想道:“把茶葉和茶具都端過來。”
青年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不過依舊點了點頭,忙退了下去。
張庶成這才整了整衣服,滿臉紅光,大踏步朝著門口走去。
看到門外立著的一道身影,他遙遙拱手,語氣裏倒帶著八分熱切道:“顧先生大駕光臨,令寒舍蓬蓽生輝,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這身影著長衫,係玉帶,兩道劍眉入鬢,目如寒星。
“張家主不必多禮。”
顧遠隨意拱了拱手,點了點頭。
張庶成聞言,又更顯熱絡,忙不迭讓身道:“顧先生,快裏邊請!”
兩人一前一後,穿過院子,進了正堂。
銅爐煮水,嫋嫋生煙。
張庶成親自看茶,畢恭畢敬。
一旁侍立的青年暗自驚心,平日裏習慣了張庶成高高在上,威嚴不可侵犯的模樣,哪兒見過他露出的這般姿態?
眼前這位穿著另類的顧先生,到底是什麼人,值得讓家主這般尊敬,幾乎到了卑躬屈膝的地步?
“張家主此次約見,不知所為何事?”
顧遠一甩衣袍,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開門見山道。
張庶成趕緊放下手中的茶壺,又拱了拱手,罕見地露出一抹赧然:“說來慚愧,此次本不該叨擾相煩顧先生……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