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裕民大聲責問道:“你們怎麼早不和我打電話?現在問題嚴重了才想起給我打電話?!”
“我想打,秦總不讓,說是免得讓你擔心,現在事態越來越嚴重,她才同意讓我給你打電話。”
“糊塗呀糊塗!出了這麼大的問題,才想起給我打電話。”
責備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田裕民隨後仔細詢問了情況,這才知道問題出在薪金上,從茅台酒業引進的兩個人才,他們的薪金比公司副總的薪金還高三、四倍,是一般銷售人員的幾十倍,他不禁責罵道:“媽拉個巴子,真是兩個糊塗蛋,引進人才固然重要,但將希望寄托在一兩個人身上,那樣行嗎……”
還沒等田裕民把話說完,陳正道趕忙爭辯道:“我和秦總都已經和他們解釋了,隻要他們真心跟著公司幹三五年,公司到時候也一定會提高他們的待遇,這些人就是鼠目寸光,隻和人家比眼前的既得利益。”
田裕民皺皺眉頭,打斷他的話道:“屁話!這話你去跟茅台酒業的人說,看他們還會不會來,你們不許諾給他們優厚的待遇,他們會從茅台那兒跳槽過來?”
陳正道訕訕道:“人家是大公司出來的,當初的業績在那兒擺著,不給點優厚待遇,他們還真看不上我們潤牌酒業,就說茅總分管的華東市場吧,去年的年銷售額就達到了18億,公司這些人哪裏有那種本事,潤牌酒業要想發展,引進高端人才沒有錯。”
田裕民歎了口氣,有些不耐煩地解釋道:“離開國酒茅台的平台,哪個人也沒有那樣的能耐,把我們的銷售精英放在茅台酒業,他們也許能做出更大的成就。”
話說到這裏,田裕民感覺自己可能把話說得太過,陳正道也許難以接受,他話鋒一轉,說道:“當然,如果公司財力允許的話,還是可以嚐試著引進人才的,但是,大公司最強的地方,不是在於引進人才,而是在於培養人才,他們有著良好的機製,可以不斷地培養出人才來,你們要想在市場競爭中取勝,還是應該在培養人才上多花些心思,否則就會得不償失。”
陳正道訥訥道:“事情已經出了,你說該怎麼辦吧,秦總在那邊已經忙得三天三夜沒合眼了,到處都是亂糟糟的。”
田裕民抬手揉了揉有些發酸的太陽穴,沉吟半晌,低聲問道:“你現在在青山還是吳都?”
陳正道低聲道:“青山,公司亂成了這樣,我還怎麼來吳都?不放心呀。”
田裕民不禁被他氣樂了,笑了半晌才輕聲道:“這樣,你馬上趕到吳都來,和秦總一起約上銷售部的中高層,晚上會餐,到時候我過去解決,就這樣。”
說完未待陳正道答複,就哢嚓一聲掛斷了電話,將手機丟到桌麵上,點著一根煙,輕輕吸上一口,蹺起二郎腿搖頭歎息道:“媽拉個巴子的,潤牌酒業剛有點起色,就弄成這樣。真他媽的煩!”
一根煙還沒抽完,放在桌麵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田裕民皺著眉頭,拿過手機,飛速地掃了一眼上麵的電話號碼,是甄菲菲打過來的。
田裕民不耐煩地拿起手機,甕聲甕氣地問道:“怎麼啦?有事?”
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電話那邊可不答應了,說出的話,比他還霸道,嚷嚷道:“死裕民,臭裕民,怎麼那麼大的火氣啊,你是不是在會小情人,打攪了你的好事,是不是感覺特不爽啊?”
若是招惹上她,甄菲菲完全是一派胡攪蠻纏的口吻。
田裕民趕忙賭誓發誓道:“沒有,絕對沒有,人家煩著呢。”
“有什麼煩的,你不是剛立了大功一件,袁潔如都跟我說了,人家高高興興地打個電話給你祝賀祝賀,你卻是這麼一副待理不理的樣子,怎麼,立了功就想做陳士美呀?”
田裕民苦笑道:“我就是想做陳士美,可也得有那公主能看上呀。”
甄菲菲可不答應了,應聲道“好你個田裕民,原來你還真是賊心不死呀,看我不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