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嘴:“夏初無情無義,都說要休妻了,你還為他前途著什麼急。”

青雲急的團團轉,半晌才憋出一句:“我知道他不是有心得!”

墨棋這才綻開笑容:“罷罷罷,我領你去見公子。”終究是他們兄弟情深,雖說夏初病中脾氣壞了些又折磨青雲,他卻幫親不幫理。覺得妻子照顧生病的男人乃是分內之事,哪有受到幾分閑話就跑來告狀的道理。這個卻是男女之間天生想法的差別,便天皇老子也不能評說誰對誰錯。

待她見得兩人,他們早已分開正襟危坐。隻是錢多多臉頰滾燙,強自鎮定罷了。

青雲見到她就止不住淚眼朦朧,心裏委屈又擔心,堪堪喊了聲::“姐兒….”淚水掉線珠子一般滑落。

錢多多歎口氣:“我知道,我知道。”

青雲心說你知道什麼,我才說兩句就暴脾氣不管不顧的要我休夫。從來隻聽說休妻和離,何曾有過休夫一說!於是不管不顧的賴著:

“我沒說要休夫…..”

錢多多麵上尷尬說不出話。墨棋噗哧一聲,連忙掩口,卻掩不住眉眼笑意。林小五也隻覺得好笑,不好落了她的麵子,隻得強忍著正色道:

“你莫怕,我自尋人去說他,沒有讓你吃虧的道理!趕明兒他好些了,派個人接到莊子上養著,我就近看著也省的他作怪!”

青雲這才高興了。退出前道了個萬福,含淚道:“我知道姐兒是心疼我。隻是世上道理出嫁從夫,青雲自認沒有翻天本領,姐兒當初的話青雲牢牢記在心裏。既然嫁了他,從此他就是我的天。除非我心裏要和他恩斷義絕,青雲絕不會丟了姐兒的臉!”

看著她退出,錢多多歎了口氣。

傻丫頭,我哪裏來的什麼臉好丟!

青雲回到城裏,林小五也派人將夏初好一頓連罵帶哄安撫。夏初終於靜下心來麵對事實,再對著青雲也自覺羞愧,雖仍有愧對她一生的念頭,卻不再嚷嚷要休妻。又過幾日,小五派去馬車,把他和青雲接到莊子上養傷,離開複雜的環境,少了人在耳邊碎碎念,心情都格外舒暢,於傷口也有利。夏初見林小五並不曾嫌棄他,漸漸的也就放下了。

其後劉氏又鬧了幾次,隻不得法。莫說見到錢多多,就是內院的門也摸不著。巧兒在宅子裏憋得狠了,又想去城裏賭,卻發現沒有錢多多發話他連門都出不去,在劉氏的縱容下很是鬧了幾場。對他,錢多多可不像對待劉氏那般心慈手軟。但凡他要胡鬧,下人護衛們二話不說抬手就打,他狠捱了兩次教訓,漸漸明白在這裏錢多多才是主人,而他們不過是投來的親戚,寄人籬下就該有寄人籬下的模樣這個道理。雖心裏仍然不服,礙於無處可去,隻好忍氣吞聲的安份住下。如此一來,錢多多諸事順心。生財大計蓬勃發展,劉氏近在眼前,她安分些就有好日子過,不安分了就餓上兩頓,除去皇位大計,旁的竟都是順心不已,不過幾月她長胖了好些。

這日錢多多正在田裏看收成,忽然有人來報說有故人來訪,大公子請她回去。錢多多尚在奇怪哪裏來的故人,來人又說不清,隻好匆匆洗了把手,往回轉去。

倆故人徒生煩惱

書房的門半掩著,墨棋守在院門外頭,將工匠雜人都趕開。他不敢靠近又不敢離遠,隻好焦急的在原地走來走去,時而望向來處,時而注意半掩著的房門。

布羅伊和林小五對麵坐著。他依舊坐在輪椅上,並沒刻意讓人換成八仙椅。麵對布羅伊的審視,他隻是神情淡淡的一曬:“你不該這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