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句話順應而生,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我哽咽了,悲催了,因為一個不留神踩到小石頭,腳崴到了,火辣辣鑽心的疼刺激著我的神經,額頭上背脊上不斷發著冷汗。我依然不管不顧地往前衝,就是姿勢特詭異速度特緩慢,由跑漸變為走,一瘸一拐的到最後都麻木得沒啥感覺了。

N多龜速的人悠閑地超越了我,那位綠衣姑娘還發揮“友誼第一,名次第二”的精神勸我停下來休息一下,可是東門就在前麵,我都瞅見那個丟人的刺眼的橫幅了,現在放棄豈不是功虧一簣?

我像被洗腦似的一直走啊走啊,越走越難受,眼前變得模模糊糊的,然後突然多了一座擋住去路的大山,而且大山還會說話,語氣還特別特別的溫柔:“你還好吧?”

我揉揉眼,淚目婆娑地望著跟前長身玉立的堯燁,嗚嗚咽咽地喊著:“堯老師……”我本來沒這麼嬌氣的,前幾天在浴室摔了個大跟頭都跟沒事人似的爬起來,依舊笑傲江湖,胡蝶飛還笑話我皮粗肉厚耐摔,可現在一見了他,我卻難受得隻想掉眼淚,這是怎麼了?

他打量了我好一會,擰著眉問:“怎麼你臉色這麼蒼白?傷著哪裏了?”

“右腳扭到了……”我十分委屈地點著頭,忽然想起現在還是比賽ING,愕然地看著他驚喊著:“你怎麼能往回跑呢?咱們還要比賽呢!”

堯燁摸摸我的頭說:“笨蛋,是不是痛得腦袋糊了,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比什麼賽?而且別人都跑了大半程了,再比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他邊說邊扶著我到一邊的石墩坐好,還蹲下`身準備脫我的鞋。

“您這是幹什麼呢?”我嚇得目瞪口呆,立馬想縮回腳,這人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咩?(閨女,敢情你是古穿今啊?)

“乖一點,別亂動。”他一記冷眼射來,我隻好乖乖地獻出肉腿任他魚肉。他輕柔地握著我右腳的腳腕動了動,聽得我齜牙咧嘴的嘶喊,又問道,“這裏很痛嗎?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看來要給醫生看看才行。”

“可是比賽……”被他狠瞪了一下,我又不死心地小聲嘀咕,“負傷退賽學校不知道會不會發我一個安慰獎,說起來我這也算秉承永不言敗的體育精神嘛……”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到堯燁背過身去,我囧了,他該不會是被氣得不想見到我的臉吧?我搖頭歎息,上一刻溫柔下一刻冷峻,男人,你的別稱叫陰晴不定。

又磨嘰了一會兒,他回頭看了我一眼:“你還磨蹭什麼?不快點上來?”

我差點跪倒,結結巴巴地開口問:“上、上哪啊?”莫非我連智商都退化了?

他嘴角一揚冷笑著:“原來是我浪費表情,你比較想自己走回去啊!”見他作勢要起身,我的智商也迅速回籠,嘿嘿傻笑著,原來他要背我走啊,明講就好了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哪裏會放過?

我馬上像八爪魚般把手手腳腳都巴到堯燁背上去,後來怕滑下來還用手環著他的脖子,所有質量都傾注在他身上。要問我什麼感覺?真是太爽,太爽,爽爽爽!可惜了沒有攝像機,不然可以將這曆史性突破的一幕拍下來存檔,用來告訴我的子子孫孫——我終於把堯燁壓在身下了!

我們倆靠近得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我緊貼在他背上,聽著他沉穩規律的心跳聲,忽然覺得,現在那個,我們的姿勢很曖昧啊(⊙o⊙)……

我的臉比紅辣椒還熱還紅,手也不自覺跟著鬆開,整個人差點滑下來,他下意識地用手托了一下我的腿,我疼得鬼叫了一下。他輕聲問:“很疼嗎?再忍一下,應該快到醫務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