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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袍,惟有腰間一枚碧色靈珮,墨發,以碧玉荷杆的簪子束起。

虞長樂本來以為他不可能再看見這個不是親人、卻勝似血親的人了。

那人眼睛稍顯狹長,看人的時候總像俯視,好看卻涼薄,仿佛很會記仇。他嘴角綻開一點譏誚的笑,一揚手,袖中頓時飛出萬千白色荷花瓣,又在瞬間變為無數利刃襲向沈淵渟!

第95章 金鱗煉化

雪刃似驟雨, 沈淵渟眼中一暗,靈力爆開, 吹散了紛揚的荷瓣。但還是有一片擦著他的臉頰而過, 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噴湧而出。

來的人正是白懷穀。

兩人都被靈力震開, 再次形成對峙之勢。這一擊不僅讓沈淵渟見了血,還讓他脫離了對鍾憶的控製。鍾憶的動作霎時停住,宛若傀儡般靜止不動了。

虞長樂脫口喊道:“師……師叔!!”

白懷穀瞥了他一眼, 並未應答。他注視著沈淵渟, 臉上籠罩著寒霜。沈淵渟手指從自己臉頰上擦過,看著指尖的血跡,眼中陰雲密布。

兩方皆是全身緊繃, 彼此試探。虞長樂趁機飛速結印, 化虛印生出長龍一般的鎖鏈, 把鍾憶捆了個結結實實。

沈淵渟眯了眯眼, 對著白懷穀道:“你究竟是誰?”

“我竟不知, 竟然還有沈厭不知道的事?”白懷穀勾了下唇角, 眼中寒意更甚。他生得是冰雪之貌,說話卻無比刻毒, “聽好了,要取你狗命的人叫白懷穀。我要你給師姐償命!”

“師姐?‘懷’字輩……”沈淵渟眼睛微微睜大,虞長樂還是第一次看到他臉上露出這種表情, 幾乎可稱得上錯愕。

“你是花懷離的師弟?”

沈淵渟驀地轉向虞長樂, 道:“你叫他師叔……你是花懷離和虞∮

“你快說,快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啊!!”沈明華完全崩潰了,看著自己的手道,“我有妖血?母親?還是……父親?!”

沈淵渟似乎沒什麼要辯駁的,白懷穀吐字清晰,惡意道:“你父親沈厭,琅琊沈氏的家主,世人眼裏的天下第一,是個半妖。你從來不知……”

“別再說了,這和他無關!”虞長樂再忍不住,強行打斷了他的話頭。

沈明華一下子跌坐在地。他晃晃頭,語調混亂,不知是在說給誰聽:“不……什麼妖不妖的,我無所謂。我不在乎!但是,但是……”

他抬起頭,每個字都像從血肉裏剜出來似的,“從頭到尾,你們在爭論的別的事,我不知道的那些另外的事……瘋了吧。爹你是不是瘋了啊!!”

沈明華畏懼著他的父親,卻也發自內心地敬仰著沈淵渟。從小到大。他嚴厲,優秀,沈明華這個做兒子的和他一比簡直不像是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