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藍手插在西褲的口袋裏,轉回自己的奧迪A8前麵,靠著車門優雅的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後緩緩吐出一個煙圈,沒想到阿曼和她所謂的朋友這麼難分難舍,真是口是心非的曼曼呀。
看來他要盡快出招了,再這樣不疾不徐下去,他如何抱得美人歸去與他老爹交代呢。景泰藍掐滅煙頭開門進車,沒關係,曼曼,我們還有個愛丁堡之旅呢,以我康大少的浪漫細胞不信感動不了你。
當然這隻是景泰藍的一廂情願,愛丁堡之行過程如何,結局如何還是個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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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車你回去收拾點衣服和日用品,阿曼,今晚就搬去我家住吧,恩?”
阿曼雖是知道文森沒有別的意思,臉還是不自覺的紅了一下,文森用右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傻子,還擔心我把你吃了不成。”
見她嬌憨的樣,閔文森不禁開懷大笑道,“我同我爸媽他們說了今晚就接你去住,他們兩個老人家開心的不得了。放心,阿曼,你暫時會住在我隔壁的房間。”
“……”阿曼低頭不語,要搬去文森家了,是不是說明她再也不用在一個人的夜晚獨自傷魂,世上再也不是她柳曼之一人了,她還有文森,還有閔叔叔,還有許阿姨,藍寶也終於可以放心了,因為,好像,她很快就會有一個家了。
但見阿曼眼裏潮潮的,閔文森心裏隻覺心生疼生疼,他左手控製著方向盤,單手將阿曼拉進懷裏,低頭輕印上她額頭,絮絮說道:“我的阿曼總是這麼堅強,以後,有我,阿曼再也不用孤獨以夜了。”
車緩緩的開到阿曼家院門,兩個收拾了些阿曼常穿的衣物及常用的物品,便走出房門。
阿曼站在院子裏回身靜靜的看著周遭一切,簡單的二層樓院,院子裏有兩株筆直的木棉,小時候她常坐在木棉樹下看書,卻也常在木棉花的春天裏,被忽然掉落木棉花砸的滿頭胞。
她曾指著額頭上的胞哀求父親不要種木棉,她想要父親改種桃樹,想象她在漫天灼灼妖嬈的桃花裏看書,成效應是高多了吧。
父親當時是什麼表情呢?好似隻是溫溫一笑,輕輕的抱起阿曼,摸著阿曼的頭說,“可是媽媽不喜歡桃樹,怎麼辦呢?木棉花也很好看呀,曼丫頭不覺得它們筆直的生長很讓人敬畏麼?”
父親看了眼在院子裏曬著木棉花的母親,繼而暖暖親了下她的額頭,“我的曼丫頭長大了就會明白的。”
佳人為廚
父母留給她的雖有綿綿不絕的孤獨,卻也留下了他們在一起住了近20年的宅院,屬於他們的回憶很多很多,多到讓她不堪重負。
如今也許她有點明白母親,桃花妖灼其華,卻不屬於父母樸素的愛情。
忽的,一雙修長的手覆上了她的眼睛,“阿曼,不要看了,回憶是美,卻也傷人。”
他明白她在想什麼,最明白她的人一直是他,她在他的手心裏緩緩閉上眼,嫩白的雙手一起覆上他的手,“恩,不看了。”
文森在身後親吻著她的發,“傻子,又不是以後不回來了,如果你想回來,我們也可以回來小住的。”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拉下她與文森的手,淺笑著踮起腳輕吻下文森的臉頰,拾起地上的行李與文森一起走出了小院。
她終於走出了這一步,去找一個以後都屬於她的家,有文森的家,文森看著她暖暖的笑容,似乎比父親那年的微笑還要暖著她的心呢。
到了閔文森家,文森把行李交給家裏雇來的鍾點工拿上樓,便拉著阿曼到廚房準備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