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在意,反是痞痞的朝她一笑,阿曼覺得,這個會,開的有點危險。
前半段會多半是整理著這個月公司的業績,銷售訂單增加了多少,下個月要繼續加強改善與時俱進等等,阿曼公式化的公布完報表,然後列出本月公司用度需改進的地方,福利需提高當然職員也得努力做事,一分汗水一分酬勞嘛。
她並不是很喜歡這份工作,卻也是自己辛辛苦苦努力三年的成果,三年來也算是稍有點成就感,每個人都自己喜歡做的事,可是大多數人為了生活,往往要選擇利於自己生的工作,至於如何活,那是工作好了閑暇時候來研究的事。
例會到了後半段,說到一直很穩定的英國愛丁堡那邊的一個客戶,最近不知咋的不願給公司下單,旗下工廠滯留了一批專用於英國客戶的物料,那客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反正沒有他們訂單,公司也不會垮掉,銷售部努力點開發新客戶也能挽回損失。
本是銷售部的問題,康老總硬是讓她和管理銷售部的景泰藍一同前往愛丁堡了解情況,且需妥善解決了這個問題再回來,好似這隻是吃飯喝茶的小事,要解決後方能回公司,她卻不得不把這燙舌的熱茶給喝了!
阿曼算是明白了進門時景泰藍那份莫名其妙的笑,原來人真的不能做壞事,她也隻是稍稍修理下那景泰藍,來排解被他糾纏的怒氣嘛,康老總竟想到要派他們一起出公差培養感情,這種老掉牙的方法也隻有她那敬愛的老總如此實稱的人能想出來了。
她是不是該感歎,善惡有報終有時呀。
她從景泰藍來到公司時便看出了康老總的意圖,康老總一向器重她,如今更是想撮合他的寶貝兒子與她共結連理,她是否應該高興康老總沒有門第之見,待她如斯?還是應該歡欣鼓舞的去接受,以此報其知遇之恩?
可她柳曼之向來是個自私的人,不是她要的,如何的好她都不會接受,所以必要時候即便遞交辭呈也不會委屈自己的心意。
景泰藍?還是鑲金的,那又如何?她有這年代少有的愛情潔癖,她在心裏,時或清淡,時或濃烈的文森有如她鍾愛的青花瓷,文森是她漫過此生的寄托,他細膩如玉,他濃情似火,難過時想起他會痛哭,開心時想起他會傻笑,卻都是她失而複得,珍愛著的閔文森。
開完會,阿曼撇了眼景泰藍小人得誌的表情,緩緩收拾著會議記錄,那景泰藍欺身過來扯她手上的資料,阿曼瞪著他,讓他把資料扯過去,她柳曼之不要了還不成?
景泰藍拿著那張A4紙做樣子給阿曼扇風,“曼曼有沒有想好去愛丁堡哪裏玩呀,有我在,洽公隻需很短時間的,到時候我帶曼曼在愛丁堡好好逛逛吧。”逛?阿曼撇一撇嘴,這家夥還以為愛丁堡是他家開的哪條步行街還是什麼商城?帶她逛,她可消受不起。
“副總自行安排吧。”阿曼說完扯回他手上的資料,走出會議室,回到辦公室後她捧起桌上的瓷杯,輕輕呡了口已然涼掉的咖啡,思忖著,還好明後兩天放假,可以細細想想怎麼和文森說周一大早要飛去英國愛丁堡出差的事。
木棉花之愛
下班後,阿曼不理會跟在她身後喋喋不休的景泰藍,直接走到閔文森身邊。
見到他,阿曼才放鬆臉部神經,朝他溫柔一笑,閔文森看見阿曼身後不遠處的景泰藍,眉頭微微一皺,複而又略略低頭對阿曼溫雅一笑之後,低頭緩緩的吻上阿曼。
輕輕一吻後尤不滿足,鑒於外人在場又不好讓別人飽了眼福,閔文森離開阿曼的唇後低低喃道,“古人雲,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與阿曼僅是下午沒見麵,都感覺比三個秋天還漫長呢。”語畢寵溺的揉揉阿曼的頭,拉開車門讓她進車。兩人在倒車鏡裏看著景泰藍鬱鬱不樂的表情後,默契的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