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瑾妃得意地望著儀妃。別說景流光現在在邊關,就算在京城,以他的性情,也不會陪儀妃。
有皇上寵著又怎麼樣,最終要靠的還是兒子。想到這兒,瑾妃就轉怒為喜。
果然,聽到那句話,儀妃的笑容有些僵住了。
“七皇子來過芳闌宮?”儀妃有些懷疑。她如何不知道,景流雲與景流光性情極為相似,他怎麼會過來看瑾妃。
瑾妃就怕她不問,因而一聽儀妃的話,立刻滿麵春風道:“來過?姐姐這話說的。這半個月,每天都來個兩趟請安。而且,晚膳是必定留在芳闌宮用。”
瑾妃邊說邊觀察儀妃的臉色,見她不像之前的歡喜,心中不由得舒暢,又說道:“兒子大了,性情倒也變了不少,知道噓寒問暖了。前段時間,還從外麵帶了些糕點回來給我,那糕點的味道還真不錯。要不是親身經曆,如何能相信?對了姐姐,下次再有,我一定給你留一些。”
她當然不會說是由於洛回雪到了芳闌宮,景流雲才會如此。
當然更不會說景流雲噓寒問暖的對象是洛回雪,而不是自己。
至於那糕點,哎,不提了,總之能帶回來就很不錯了。
想到這兒,心裏也有些酸酸的。
“七皇子,真的懂事不少。流光,也就生辰那天陪我吃一頓飯。”儀妃幽幽地說著,掩飾不住羨慕、嫉妒、恨。
猛然抬頭看到瑾妃的笑容,想到自己之前的話,忽然一笑,瑾妃何嚐不是同她一樣,互找補償罷了。
“好了妹妹,孩子的事情,咱們這些做娘的也管不了,懂事不懂事的,咱們說了也不算,是不是?”
瑾妃一笑,心裏卻道:“你若不提皇上,不就相安無事了嗎?這種事,都是冷暖自知。誰又比誰強多少呢?”
“好了,姐姐,說說別的吧。”
儀妃轉而向芳闌宮打量了一下,瑾妃很是詫異,問道:“姐姐在找什麼?”
儀妃說道:“妹妹宮中可是有一個眉間有顆紅痣的丫鬟,常穿水紅色衣裳的那個。”
瑾妃一愣,回想一下,問道:“可是水芸?”
儀妃一聽,連忙笑道:“是了是了,我竟想不起名字,你一提,我才想到。”
“姐姐無緣無故怎麼提起那個丫頭了?可是得罪了姐姐?”瑾妃說道。
儀妃擺擺手,說道:“怎麼會?妹妹調教的人,怎麼會得罪我?”
然後,儀妃有些神秘地說道:“剛才我從禦書房出來的路上,碰到了一個人,很像她。”
瑾妃顯然愣了,說道:“姐姐莫不是認錯人了?那丫頭在我宮中呢,沒有出去,姐姐怎麼會看見她,還在禦書房的路上?”
儀妃打量著瑾妃,見她臉上的猶疑一閃而過,不覺又笑道:“或許我看錯了。奇怪的事,那丫頭居然穿著一身男裝,還真的英姿颯爽。看到我的時候,卻低著頭,我便沒細問。你說奇不奇怪?”
瑾妃的指甲抵著桌角,竟有些痛了。聯想到桑蘭之前的話,心中有了種不好的想法。再看儀妃,仍在笑著,因而也立刻恢複了笑臉,說道:“當真奇怪,哪天我也留意一下,看二人能有多像。”
儀妃喝了一口茶,站起身,輕鬆地說道:“本就隻想與姐姐說些閑話,如今也不早了,我就先回了。“
瑾妃也不留她,便送走了。後又喚來桑蘭,讓她留意一下,待水芸回來,立即帶來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