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段(1 / 3)

牆的之外形成一道外圍防線,以防有人偷偷從布牆底下鑽進場內。若有人想乘機起哄騷亂,則毫不容情地采取鐵腕手段,將他們或強行趕走,或臨時拘禁數小時。演出時間為晚上六點至八點半,其實隻有兩小時,最後半小時是安排給歌星與歌迷交流的。

下午四點多鍾,極樂城就下了班,員工們匆匆地吃了飯,就帶著零食往場子裏趕。阿蔓瞅了個空子溜回宿舍,正走到電梯口,恰碰見廖總出來。極樂城有近兩百個員工,廖總並不怎麼熟悉,不過對阿蔓這個出了名的倔脾氣是個例外,他奇怪地問:“你怎麼不去看演出?”

“我的入場券昨晚不小心掉了。”阿蔓避開廖總的目光,飛快地敷衍了一句就要轉身進電梯。

“你別慌著走啊!”廖總把她叫住了,“我的一個朋友臨時有事不能來,還多一張票,你拿去看吧。這樣的演出是很難得的,有好多人出高價都買不到呢!”他說著從口袋裏兩張券票中抽出一張。

阿蔓接過一看,竟是一張標價為3998元的特座,她有些遲疑:“這麼貴的座位,我坐在那兒恐怕不大合適吧……”

“你拿著就是了,快開場了,還不快去!”廖總說著就走了,用眼角餘光乜了阿蔓一眼,他正想找個給大歌星送花的人,這個清純的女孩正合味口。見她在後麵不遠不近地跟著,不由暗笑了一下,有幾個女孩不愛帥哥,把偶像的照片掛在床頭每天又親又吻想入非非的?這女孩倒是奇怪,居然不崇拜歌星!

短短兩小時的專場演出似乎一瞬間就過去了,當演出的幄幕快要拉下時,廖總示意阿蔓上台獻花,阿蔓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跟一個影星接觸,把一大把夾雜著鬱金香、百合、玫瑰、滿天星的花束遞到大歌星手裏,膽怯而又認真地打量了他一眼。趙逸飛頭發光潔得一絲不苟,一套黑色的緊身短衣使他看上去有幾分冷酷和高傲,刀削似的臉寵映現出幾分陽剛之氣,或許這就是令少女們癡迷的“魅力”吧!阿蔓坐在第一排,幾乎不費什麼力氣就走上前台。趙逸飛剛唱完一支歌曲,他一麵向觀眾揮手致意,一麵接過阿蔓遞來的鮮花,很紳士地向她微微一鞠:“謝謝!”右手做出個邀請的姿勢:“能和您一起唱支歌嗎?”

“這……”阿蔓的粉臉倏然變紅,慌亂地向廖總望去,廖總用眼神示意她與對方合作,似乎還帶有一絲威脅的成分。

“隻怕我唱得不好……”阿蔓的聲音比蚊子還小,她懷疑大歌星根本沒聽到。

“很高興今天來江城義演,與這位小姐對唱一曲《隔雲端》。”趙逸飛輕輕牽起阿蔓的手,小聲安慰她:“別怕,要大方些。”

男:佳人如花隔雲端,紅塵如一夢春已晚。

轉眼曲終人散,且把相思拾一籃。

女:長相思,淚不幹,秋風乍起吹過相思岸,燈火已闌珊。

漸行漸遠音信懶,流年似水,但求永平安。

男:緣分總比相思更短。

女:長相思,在天涯,回望恩愛千百般。

合:共你雙飛,終究此情已惘然……

阿蔓隻覺得千萬雙眼睛聚焦著自己,就像對著強烈陽光的凹鏡下的那團紙,渾身簡直要燃燒起來,她雙腿隻打哆嗦,捏話筒的手也不停地篩糠,喉嚨裏發出的聲音連自己都不敢相信,也不知是否走了調?勉強應付完後,便逃也似的下場了。

一舞傾人國

從演唱開始,場內的鎂光燈就沒有一刻是停止的;此時已近演出尾聲,氣氛已達到前所未有的□,全場發出流星劃過夜空似的尖厲哨子聲、山崩海嘯般此起彼伏的歡呼聲和經久不息的掌聲,成千上萬的少女黃河決堤般湧向前台,有的抱脖子,有的摟腰身,有的嗅褲腿,有的吻腳尖,趙逸飛身邊的十幾位貼身保鏢見狀,紛紛上前阻攔,但推倒了這個,撲上來那個,竟彈壓不住,又不能抽出褲腰上的警棍結結實實給她們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