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恪唇角勾著的笑意無聲無息間放大:“娘娘稍等片刻,馬上烤好。”

他隨手拿過一旁的水壺,遞給了蘇莞兒:“先喝點水吧。”

經他這麼一說,蘇莞兒倒真覺出渴了,接過水壺“咕咚咕咚”一連喝了好幾口。

這水喝得豪爽,像三大五粗的老爺們兒,沒有半點兒後宮嬪妃該有的儀態,甚至不如宮裏的丫鬟們喝法優雅。⑦本⑦作⑦品⑦由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網⑦友⑦整⑦理⑦上⑦傳⑦

齊恪盯著仰著頭“噸噸噸”往自己嘴裏灌水的蘇莞兒,薄唇緊抿,表情複雜。

蘇莞兒注意到齊恪投向自己的目光,還以為他也渴了呢,於是把水壺遞向齊恪:“你要喝嗎?”

齊恪臉一紅,慌忙扭頭回去繼續看烤肉:“不……不用……”

恰好肉烤得也差不多了,齊恪取下烤肉,恭敬遞給了蘇莞兒:“娘娘請用。”

烤肉在火光的照耀下,映出誘人的光澤,蘇莞兒吞咽了口口水,饞得恨不得一口把這肉吞了。

但獵物是齊恪獵的,肉也是他烤好的,自己什麼也沒幹空享革命果實委實有點兒不好意思,於是蘇莞兒矜持了下:“都給了我你吃什麼?我們一人一半吧。”

齊恪揚唇,下巴往一旁的雜草從指了指:“娘娘不必擔憂,兔肉還有很多。”

搖曳著的火光隱隱映出草叢間的光景,蘇莞兒這才驚覺,原來不遠處的草叢堆裏還擺著幾隻獵殺的野兔。

怕蘇莞兒聞不慣那血腥,齊恪已經在河邊清洗過野兔了,如今鮮美的兔肉被擺放在荷葉上,賣相竟還不錯。

“那你也別幹等著嘛,我們一人一半,你邊吃邊烤不是更好嗎?”蘇莞兒作勢要去分兔肉,誰料這肉剛烤好,燙得很,蘇莞兒被燙到了手,驚呼了一聲:“啊!”

齊恪瞬間緊張了起來,一把捧住蘇莞兒白皙的小手兒查看情況,學了十幾年的繁文縟節,被這一刻的真情流露擊敗:“怎麼了?燙到了嗎?”

“恩!”蘇莞兒委屈的點頭。

齊恪心疼極了,捧著蘇莞兒的手為其吹風,剛吹了一口,不死不僵傳承了幾千年的繁文縟節又壓來了,大山一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齊恪猛然跪下:“屬下罪該萬死,冒犯了娘娘!”

在崖底相遇滿打滿算還不到一天時間,齊恪就來來回回請了不下十回的罪了,他不累,蘇莞兒都替他累。

這木頭思維早已定型,一兩句話點不醒,蘇莞兒轉了轉眼珠,俏皮的表示:“不,你不該死,該死的是這隻可惡的兔子!”

蘇莞兒憤憤然,對準兔腿狠狠的咬了一大口:“都死了還燙本宮,罪無可恕!”

齊恪再呆,也明白蘇莞兒是在巧妙的化解由他引起的尷尬,頃刻間,心中的五味瓶被打算,酸酸甜甜攙在一起,不是滋味。

他什麼也沒說,默默起身繼續烤兔子肉,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烤著烤著,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輕柔的“啊——”,哄小孩兒吃藥一般的語氣。

齊恪下意識的張嘴,然後嘴裏就被塞進去一塊兒兔肉。

齊恪周身一僵,猛然扭頭看向蘇莞兒。

蘇莞兒眯眼笑著,笑容比漫天繁星更燦爛:“好吃麼?”

齊恪的臉已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紅,話也說不利索了,結結巴巴:“娘娘你……你……我……”

他臉紅的樣子耿直又可愛,讓人忍不住想再逗逗他,蘇莞兒突然升起一肚子的壞心眼兒,故意逗齊恪:“什麼什麼你你我我的?你不肯自己吃,不就是想讓我喂你嗎?”

齊恪的臉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