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飯店,一樓大廳中,牆角邊的沙發上古總和小冉坐在那裏,麵前站著三個青年,赫然便是之前的滕鵬、方子岩和郝雲。
“古叔,隻要你點個頭,我這就上去弄死他們,媽的!不就是北海來的嘛,怕什麼?!”郝雲眼角貼著紗布,臉上一副忿忿不平的樣子。
古總手裏握著水杯,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郝雲,隨後扭頭看向滕鵬,問道:“鵬鵬,郝雲想不明白,你也不明白嗎?”
“我……我……”滕鵬低著頭,哼唧了半天才迸出三個字,“我明白。”
“那還站在這裏幹什麼,事兒鬧得還不夠大嗎?太祥區派出所的所長都給我打電話了,怎麼,你們想進去培訓培訓?”古總喝了一口水,慢條細理的說道。說話聲音不大,但卻很有威信。
“叔,我知道了,我們這就走。”滕鵬抿著嘴點頭,拽了拽方子岩的衣袖,兩人拉著一頭霧水的郝雲就向外麵走去。
“哎,你們拉我幹啥呀,古叔,軍哥還在上麵呢……”郝雲的掙紮與嚎叫頓時就吸引了大廳來往人群的注意。
古總麵色逐漸變冷,咚的一聲將一次性的紙杯連帶著裏麵的水砸到郝雲臉上,“你再叫一聲我聽聽?!”
“噗!”
水撲了郝雲一臉,他當即就安靜了下來,怔怔的站在原地,沉聲問道:“叔,為什麼?就因為他們是北海的嗎?”
“給你說了你也不懂,回頭讓鵬鵬給你解釋。現在,趕緊消失在我眼前!”古總煩躁的擺了擺手,嗬斥一聲後,又小聲的嘀咕著,“媽的,不知天高地厚,操!”
其實古總讓郝雲他們三個走,是在變相的保護他們,如果這個時候我們三個下樓,正好遇見郝雲三人,按照冰子與郝雲的性格,那肯定火星撞地球,少不了一場惡戰。
但是呢,傻逼逼的郝雲根本不理解古總的深層意思,隻以為古總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他咬著牙,重重的點了點頭,“好,叔,你怕惹著人,我不怕,他們讓我來弄!”
說完,郝雲掙開滕鵬與方子岩的手,轉身離開。
古總看著那氣洶洶的背影,不由的歎了一口氣,說道:“鵬鵬,看著他點,要做出什麼過界的事,我真護不了他!”
“放心吧,叔。”滕鵬性格尤為穩重,應了一聲,趕緊和方子岩追了出去。留下因上火而牙疼的古總和心思不知飄向何處的小冉。
……
樓上,包間中……
管軍臉色煞白的握起冰子扔在桌上的碎酒杯,左手拍在桌上,參差不齊的酒杯口對準手背,他吞了吞口水,一咬牙,哧的一聲紮了進去。
“噗……”
碎酒杯拔出,手背上的血管被刺破,血液汩汩流動,轉眼間就侵濕了桌子上鋪著的黃布。
“嘩!!”
我跟冰子不由自主的向前邁出一步。
“夠不夠?”管軍的聲音輕輕發顫。
我沒有說話,冰子也沒有說,站在管軍身前的行樂庭更沒有開口。
“好,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