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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四十六】1995年1月，李建國升職龍平市政府辦公室正科級幹部。
1995年3月，馬校長升職龍平市副市長。
1995年4月，錢田禾升職斜陽一中總務處主任。
1995年4月，李友升職斜陽一中教導處主任。
1995年4月，趙義豪調任龍平一中副校長，龍平一中是龍平市軟硬件條件最棒的學校。
1995年4月，何正果把何文，從嶽父母家接回來，送到化工總廠幼兒園。
1995年5月1日起，每周44小時（8小時/天×5.5天＝44小時）工作製成為曆史，實行每周40小時（8小時/天×5天＝40小時）工作製，即每周休息兩天。
1995.5.1/周一，何正果到龍平出發，公差辦完，去看大哥餘西山、二哥趙義豪，一聯係（電話），大哥和廠長去了青島，參加青島啤酒節一籌備會議去了；二哥趙義豪在辦公室，去看看二哥唄。
何正果，來到了龍平一中行政樓趙義豪副校長室。
二哥趙義豪沏了茶，倆人品著，義豪說大哥餘西山去青島，是給啤酒節供一些酒具、展台什麼的，旨在樹自家品牌形象。
“呃。”何正果應和著。
……
聊著聊著，二哥話題聊拐了彎。
趙義豪：“你注意來麼，（西山家大嫂）王圓有潔癖。”
何正果：“啊～？沒注意啊。”
趙義豪：“叫大嫂的靚麗奤住了？”
“也許啵。”何正果笑道，“你被奤住後，又突圍的？”
“Yeah，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發現了大嫂的潔癖。”趙義豪道，“你回想一下，（大嫂）王圓去過斜陽嗎？”
何正果：“沒。”
趙義豪：“你和王圓在一桌聚過餐嗎？”
“沒。”何正果道，“你呢？”
趙義豪：“聚過。”
何正果：“How many times？”
趙義豪：“〇次。”
何正果道：“啊，上帝給王圓打開一道門（賜美貌），又拿門輕輕地輕輕地夾了夾她的腦袋（賜潔癖）。”
趙義豪：“Yeah，這話靠譜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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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5.10/周三，斜陽市檢察院新宿舍樓竣工，金立南分了一套。接下來，就是補交款、拿鑰匙、裝修、置辦家具等啥的了。去年11月，鍾婕（何正果）參加廠裏福利建房，向秋麗麗借款5000元，才剛半年，何正果東撲摟西撲摟，加上積蓄，湊夠5000元，鍾婕於1995.5.16/周二10:00，給（財務部）秋麗麗送過去了，秋麗麗堅決拒接，她清楚鍾婕（何正果）財務狀況：“鍾姐，不著急，你和何哥，有積蓄了給我，真的，不急用。兩家老人給的，用不了。”
鍾婕感動得熱淚盈眶，她來到總師辦。
羅總笑道：“正果，首長來了。”
何正果笑道：“欸，羅總，我還真以為，首長來了啊。”
鍾婕笑道：“羅總好。”
“鍾婕好。”羅總笑道，“我回避一下，你倆談。”說著就走。
鍾婕笑道：“羅總，沒事兒，我一站就走。”
何正果笑道：“沒關係的，羅總。”
羅總一笑，又坐下了。
鍾婕道：“麗麗，一塊錢不接，感動死我了。”感動的淚，在她眼眶裏打著旋兒，鍾婕把何正果借的款，數給了何正果，道：“麗麗不收，快還回去啵。”
何正果接過款來，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羅總笑道：“拮據之時見真情，危難之處顯身手啊。”
“是啊。”鍾婕道，“麗麗和金立南，一境界高，二家庭殷實啊。”
羅總笑道：“鍾婕，隻有一，沒有二。”
“呃。”鍾婕笑道。
“隻有一，羅總所言極是。”何正果道，感動的淚，在他眼眶裏打轉轉兒，歎息道：“一個人能力有大小，但隻要有這點精神，就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於人民的人（引自·maozedong·《紀念白求恩》）。”
仨人，爆笑不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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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5.18/周四，政府下文“龍平市縣市區法院、檢察院公開考試選拔錄用法官和檢察官”。
餘西山大哥，來電。
……
餘西山：“你報了麼？”
何正果：“報了，報的法官。大哥，報的麼？”
餘西山：“沒報。我打心裏不喜歡，讓我在侵害方和被侵害方，作出責任、責罰、刑責等意見、判斷、結論，我會極度糾結，時間一長，我一定會抑鬱的，我沒有幹這類工作的心理素質和心理擔當。”
何正果：“啊～？這樣啊～，啊～，你決定了？”
“決定了。”餘西山道，“檢察官和法官，是比在廠裏神氣、地位高、前途好、有權力，但我確認，幹不了、幹不好這類工作。我的理想，是幹好自己專業。”
何正果：“懂了。”
餘西山：“好，祝你成功。考上後，我和義豪好好給你賀一賀。”
何正果：“謝了。借大哥吉言。”
餘西山：“再見。”
何正果：“拜拜。”
“龍平市縣市區法院、檢察院公開考試選拔錄用法官和檢察官”，程序為“兩考一察”：
第一，筆試，時間1995.8.6/周日，地點龍平一中；
第二，麵試；
第三，組織考察；
第四，1995年11月1日前，錄用。
斜陽市檢察院錄用7人，斜陽市法院錄用11人。
何正果正在參與化工總廠“大型樹脂中間體項目”建設，沒時間看書，糾結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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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9.28/周四，府前大街，斜陽市政府大院。
何正果和鍾婕，站在公告欄前，看著斜陽市法官和檢察官公開選拔考試筆試成績，何正果沒進麵試圈，程序終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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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11.11/周六，化工總廠福利建房新樓(87㎡戶型)竣工，何正果分的四樓，他從市麵上請了施工隊伍，材料自備，鋪了地板磚和馬賽克（廚房和衛生間），鋪完了，工錢總額260元。
1995.11.23/周四，何正果和鍾婕，一件家具也沒買，搬家了。
單元房和平房比，方便、幹淨、敞亮多了，搬了新樓的職工，個個歡欣鼓舞、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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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2.4/周日8:30時分，鍾婕和何正果買了禮物，帶上5000元現金，去了斜陽市檢察院家屬院秋麗麗和金立南的家，還款。鍾婕和麗麗預約的，叫孩子們聚聚玩玩。
鍾婕、何正果、何文一家人來到麗麗家，金立南沒在家，麗麗和孩子西盟、西軍正恭候鍾婕一行來訪。
何文（1991.3.22）中班，西盟、西軍（1992.5.22）小班。
小孩子們，見了麵，比大人還熱鬧。
麗麗笑道：“金立南，一工作，二工作，三還是工作，‘工作狂’那一種。”
鍾婕笑道：“麗麗，上班成‘癮’，比喝酒成‘癮’、打牌成‘癮’好多了，金立南會成‘大家’的。”
何正果笑道：“麗麗，立南要是反過來，顧你、顧西盟、西軍，顧家成‘癮’‘家事狂’那一種，你才焦慮來。”
麗麗道：“哼～，金立南成了模範丈夫，我和孩子求之不得啊。”
……
西盟、西軍，也是“人來歡”型的，他倆爭先恐後地拿出寶貝、武器啥的，和何文分享。
……
鍾婕一家人來訪，主旨是還款，鍾婕拿出款，麗麗執意不接，道：“我和金立南，真的用不著，也沒欠款。真的，鍾姐，你和何哥拿回去啵，富餘了再說。”
鍾婕笑道：“這是積蓄，一塊錢沒借。今兒得留下，用著了再借。”
何正果笑道：“收下，也該劃個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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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陽市化工總廠“大型樹脂中間體項目”，是由西安一設計院設計的，1996.3.12/周二，設計組長慕工帶了齊工、曾工，來斜陽市化工總廠圖紙交底。
慕工，原名慕容真，姓氏“慕容”（簡稱“慕”），後來，改名“慕真”。
慕工，朝氣蓬勃，神采奕奕，超短發，看上去四五十歲。
慕工，皇室後裔，母親正黃旗。
慕工，該項目上，是國內泰鬥。
慕工，學富五車之人。
慕工，對流行文化情有獨鍾，見解精辟。
慕工一行，住在斜陽飯店。
1996年3月15日，星期五，慕工一行，與羅總等人圖紙交底結束，明天返長安。
晚上，羅總在斜陽飯店安排了一單間，帶著何正果等人，為慕工一行餞行。
羅總等人，先到了房間，羅總讓何正果去客房約慕工一行。
何正果陪慕工一行來到房間，卡啦“OK”正放著流行歌曲。
羅總等起身，歡迎，讓座，示意服務員，關了卡啦“OK”。
慕工笑道：“羅總，‘卡啦’叫它‘OK’唄，背景音樂，ting有情調的。”
“呃，主隨客便，甭關了。”羅總笑道，“我默認，慕工愛清靜哩。”
客人：三位；主人：羅總、何正果、設備部張主任、司機小陳四位。
主陪：羅總
副主陪：何正果
主賓：慕工（客）
第一副主賓：齊工（客）
第二副主賓：曾工（客）
第三副主賓：設備部張主任
第四副主賓：司機小陳
酒會，開始。
………
酒至半酣，羅總笑道：“我這老少年，拋磚引玉，向慕工一行，獻歌一首《少年壯誌不言愁》，掌聲有請啦～。”
一首《少年壯誌不言愁》，博得滿堂喝彩，鼓掌聲和歡呼聲經久不息。
羅總作揖：“謝謝鼓勵。”
遂歸了位。
“羅總，謝謝你的勁歌。”慕工笑道。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羅總笑道。
舉座，爆笑。
羅總道：“慕工學富五車的，一直沒好意思問你，你是哪校的靴子（學子）？”
慕工笑答：“華東化工學院。”
羅總像沒有坐穩當，一晃蕩，又問：“敢問，哪一屆的？”
慕工笑道：“58屆的。”
慕工答話，像地震來襲，羅總劇烈一晃蕩，滑出椅子，一個鏟球動作，人進了桌子底下。
慕工、齊工趕忙扶起他，何正果也跑了過來，羅總尷尬一笑，好窘啊，擺了擺手道：“沒事，沒事。”羅總複了位。
何正果，歸位。
慕工、齊工、曾工齊詫異：羅總，咋啦？
“沒事吧？”慕工笑問。
“沒事。”羅總平靜下來道，“欸～，慕工，你什麼專業？記得阿琦不？”
慕工，驚愕地瞪大了眼睛，跟發現了星外來客一樣，望著羅總，張大了嘴巴，道：“你—～，你，你—，上帝啊～”慕工激動不已，大喘氣著，站了起來，兩手不住地拍打羅總雙肩，興奮不已，道：“你—～，天哪，57年，你—，阿琦，學生—，youpai！”慕工終於喘上了氣來。
“然也。”羅總激動不已道。
“世界也真小啊。”慕工站著，激動不已，大聲道，“你—，那時，校園有你的圖片，你是校園名人、達人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39年了，你的名，或許沒多少人記得了，可是，你那一張胖嘟嘟、萌萌噠的大圓臉，沒有人忘記啊。快四十年了，你要不提，這塵封了近40年的記憶，誰還尋思去鉤沉啊？在校時，我名不見經傳的，你不認識我的。羅總，你那一張胖圓臉、萌萌噠，啊，變化太大了，要不是你啟發、引領，我和你這一塊‘舊大陸’，就失之交臂了耶。”慕工激動不已。
羅總笑曰：“萌萌噠沒了，胖圓臉也沒了，都是滄桑歲月惹的禍也。”
7人，爆笑不已。
……
倆人奇遇，震撼了所有人。倆人，都1936年生人，慕工10月底退休，功成名就，要被返聘。羅總，12月也60歲，也得返聘。
他倆，談著上海的昨天和昨天的故事。五位，屏息凝神，洗耳恭聽。
氣氛，懷舊、凝重。
他倆，興致盎然地聊著那些陳年舊事兒，卻叫人感覺不出一絲一毫的陳舊來，直叫人覺得那些事兒，生機勃勃鮮活之至，跟剛發生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