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水根一指後麵的屋子:“可以。那房間就是三大爺的房間。平時我們也很少進去,他不允許我們隨便進他的屋子。不過現在他也不在了,這些規矩也都不存在了。”
文闖點點頭,率先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我也緊隨其後進了楊六爺的房間。
這房子一看就是老房子,幾乎沒有翻修過,進來之後,就聞到了一股發黴和潮濕的味道。
進來的是外間屋,東西不多,規整有序。但是除了那股黴味,我還聞到一股餿臭味。像是什麼東西放變質了的味道。
文闖吸了吸鼻子,顯然也聞到了這股怪味。
不過看這外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楊水根一指旁邊的屋子,說楊六爺就住在這個房間。
文闖點點頭,又輕輕推開了楊六爺臥室的房門。
房門一開,我們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往裏麵看去。我什麼都還沒看到,一眼就看到在房間的正中,擺放著一口紅漆棺材。
我一皺眉,轉頭問楊水根:“你們動作夠快的,這邊楊六爺剛死,棺材就買好了?”
楊水根苦笑道:“陳陽,你不知道情況。這棺材楊六爺備了有十年了。不信你問四海叔。”
我回頭看了一眼大伯,大伯點了點頭:“你楊六爺以前就覺得自己時日無多,就備下了這口棺材。結果一放就是十年,今天終於能夠派上用場了。”
屋子裏的這口棺材,已經被楊六爺當做了一樣家具。上麵的棺材蓋上,還擺放著不少家用的器具。天天守著這麼一口棺材生活,楊六爺也真是個怪人。
除此之外,在床上,楊六爺的被褥疊得整整齊齊,在床頭還疊放著一套壽衣。
房間裏的地,也像是打掃過了,不說一塵不染,看著也十分整潔。
看這樣子,楊六爺好像知道自己會死一樣,事先把該做的都做了。
我和文闖對視了一眼,文闖吸了吸鼻子,又往外間屋看了看。
我知道文闖的意思,剛剛我們聞到了一股餿臭味,當時以為是在楊六爺的臥室。可是到了臥室,除了這棺材怪異之外,那股餿臭味並沒有加重。這說明味道的來源不是在臥室裏。
我們又來到了外間屋子,那股餿臭味還在。
這下連楊水根都有些忍不住了,捂著鼻子四處找這味道源。
在大家仔細搜尋下,終於在屋子的一角,發現了一個花盆。
那花盆原來被一塊破布給遮住了,掀去了那破布之後,發現那花盆裏有一株花。那花有點像向日葵,隻是比向日葵小了一號,那花盤衝著窗外。
等到那破布掀開之後,那餿臭味更濃了。顯然這裏就是那餿臭味的來源。
果然,聞著那股味道,我們發現在那花盆裏,沒有土,而是倒滿了剩菜剩飯。
那些剩菜剩飯的量,足有三天以上。
那花雖然沒有土,但是卻長得十分茁壯。難道是靠著這剩菜剩飯成活起來的?
就在這時,那株奇怪的,像向日葵的花盤,居然慢慢地轉動著。
我們幾個人站在屋子的正中,那朵花緩慢地轉了過來,像一張人臉一樣,和我們麵對著麵。
等到那花盤完全轉過來,我們看清之後,剛剛見過那蜈蚣蛭時緊張的心情,剛剛放鬆了些,見到了這花盤之後,卻再一次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