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人死(1 / 2)

和常文闖分析了好半天,信息量之大,不亞於去見蔡瀟湘的時候獲得的信息。但是總算讓繁亂的線索又捋順了一些。我腦子裏的思路,也清晰了不少。

我打了個哈欠,看了下時間,居然已經是淩晨三點半了。

我擺擺手,說道:“時間不早了,明天我準備去看看蔡瀟湘。正好他上次受傷了,借著看望的機會,我看看能不能再問出一些東西來。你要是沒事的話,和我一起去吧。”

我說完往常文闖那邊一看,這死胖子已經倒在床上睡熟了。

我搖搖頭,這胖子的心是真大啊,不管碰上什麼事,也是該吃吃,該睡睡,人說心寬體胖這話一點都不假。

我倒在床上,努力入睡。

就在我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時候,我隱約聽到外麵的村路上傳來了一點異樣的聲音。

這聲音聽著很清脆,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叩擊著石板路。而且這聲音很有規律,嘎達嘎達從遠到近,又從近到遠,逐漸消失。

這聲音聽起來像是馬蹄聲,我迷迷糊糊的還在想,這是誰家大半夜的出來遛馬?

可是馬上我就反應過來,現在已經是淩晨三四點鍾了,即便最勤勞的村民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起床遛馬的。那這馬蹄聲又是從何而來?

最近這村裏不太平,不會出什麼事吧?

我心裏想著,眼皮卻直打架。而且我試著起身,想要去看看,卻發現自己全身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壓住了一樣,動彈不得。另外我實在也是沒有精力,也沒有興趣起床去外麵看看,便放棄了努力倒在床上睡去了。

第二天我還沒睡醒,就聽到有人在砸門,喊著大伯的名字。

聽那砸門聲還挺急,我激靈一下,從床上翻下來。這時,大伯已經去開門了。

外麵撞進一個人,高聲喊著:“四叔,不好了。六爺……六爺出事了……”

來的是楊六爺本族的一個孫子,叫楊水根,外號大疤瘌。他嘴裏喊的六爺,就是村裏的楊六爺。

楊六爺就是老村年齡最大的老者,按照身份來說,甚至比我們村長的威望還要高。六爺爺今年已經九十多歲了,這個年齡在十裏八村來講絕對算是高壽了。

前兩年六爺爺的身體還倍兒棒,甚至還能撐船出江打魚。但是這兩年他的身體每況愈下,每天沒事的時候,就是拄著拐杖坐在自家門口的磨盤上曬太陽。

前不久大伯挖二東的墳的時候,二東父母死活不同意,還是六爺爺出麵說服的二東父母。

大疤瘌進院就大呼小叫,把大伯給喊煩了。大伯大聲嗬斥著:“大疤瘌,你小子老大不小了,性子怎麼一點沒改?嚷什麼嚷?”

“四……四海叔……六爺他……走了……”說著大疤瘌痛哭失聲。

“六叔九十多了,走了也算是喜喪,瞅你哭的這個屌樣子。”大伯罵罵咧咧,嘴下不留情。其實村子裏都知道,六爺的時日無多了,畢竟九十多歲了,身體也大不如前。這一天遲早會到來,所以大伯聽了並不吃驚。

沒想到大疤瘌擺擺手,說道:“不是……不是啊,四海叔,六爺他……他是淹死的,淹死在自家水缸裏了,您快去看看吧,屍體現在還沒動呢……”

這下把我也給驚了,急忙推起正在酣睡的文闖。

文闖這貨滿嘴都是哈喇子,應該正做什麼美夢。被我推醒,四下環顧了一下,發現夢醒了,他惋惜地一跺腳:“陳陽,你丫的,我正要和蘭蘭親嘴呢,被你小子給攪和了。麻痹的,不行,我得續上……”

說著文闖又準備紮到床上睡覺。

我趕緊把他拉住,簡單和他說了兩句,就跟著大伯衝出了家門。

大伯聽大疤瘌說完,也是急匆匆的,趿拉著那雙矮幫布鞋就走了。文闖特意讓我注意了一下,可是這時我也沒心思去探討大伯鞋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