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不遠處有人騎著大馬前來,急急叩響了城門。
城上守兵道:“來者何人?”
“中原人士陳三清。”
“為何前來?”
“本為大鴻人,兩年前移至中原邊陲,現有戰事來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守兵一愣,道:“稍等。”
城門大開,這匹黑馬卷著黃沙衝向大鴻內城。
兩日之後,全城騷動,民心不穩。
春秋在內城往下看,隻見街頭街尾均是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雖看不清卻也知道人人神色慌張。
她回過身對著那人道:“你能把我送到中原,能把他們都送到中原嗎?”
終狸轉過身,一愣,遲疑半響卻沒接話,隻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春秋知道,是她的口齒不再清楚,他聽不明白了。
他用口型道:“你覺得城主會下什麼決定?帶著全民離開?還是反擊?”
春秋想了想道:“你覺得呢?”
“反擊無非是以卵擊石。”
“難道逃嗎?逃走了,這麼多人要遷去哪裏?在大漠漂泊?”
他想了想,道:“我去一趟鄰城,你去嗎?”
春秋想了想,搖頭,“你去吧。”
始終不願意同時麵對他們。
她可以自問愛誰,卻不能說最愛誰,說出任何答案也是騙了自己,騙了他們。
這天春秋正在內城和白先生下著棋,童忌在旁晃了晃腦袋,歎了口氣。
“外麵好吵,春秋我真想和你一樣聽不見。”
白先生瞪了她一眼,似乎怪她亂說話。
春秋抿嘴一笑,停下棋去開窗,隻見街道上真的有不少人,一個個麵露焦急,有的甚至帶著一家家當,牽著妻兒老小趕去城門,似乎要離開。
春秋對著兩人做口型:“很多人要離開嗎?”
白先生點了點頭,“恩,城主也不做阻攔。”
春秋忽想起什麼,道:“城主沒有什麼計劃?”
兩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童忌道:“說不定真的舉城遷走。”
春秋搖頭,著急的直揮手,兩人在旁完全沒明白。
白先生道:“春秋你別急,城主沒有任何態度,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事。”
“那他整日在做什麼?”
兩人搖了搖頭。
外敵就要攻來,這個城的領導者居然還整日坐在石堡裏!
春秋忽然起身奪門而出,等她往塔頂跑去時,白先生與童忌似乎才明白她要做什麼,立刻追了上去。
“春秋!別上去!城主不會見你的!”
然而她什麼也聽不見,停不了腳的飛快往上跑。
這個城主是和她一樣聽不見還是根本就是又瞎又聾?現在人人自危,他居然還不動聲色,毫無想法,他到底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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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了石階,不緊不慢。
忽然石堡高處傳來一陣尖叫聲,那雙腳遲疑了片刻轉而飛快掠上高處,順著聲音追了過去。
高大的殿門開了小半,大殿中光影迷離,輕紗垂帳重重疊疊,大殿深處是又一段橫跨大殿的階梯,上麵垂著偌大的長簾,長簾後點著微微火光,可以看見一個高大安坐著的影子投在簾子上。原本簾子一直是閉著的,此刻簾子卻被一隻手揭開一些。
尖叫的人不是揭開簾子的人,而是隨後趕來的人。
童忌一頭撲到白先生懷裏,打著抖道:“那是什麼?”
即使站在台階下依舊能將簾子後看的清晰。
白先生緊蹙著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