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句話,憑什麼你們奔波,城主享福?”
他恬淡一笑,“我除了要做這件事之外,還要去中原挑一套小院啊。”
春秋愣了半響,轉而興奮的跳到他身上,“真的嗎?”
“恩。”他笑笑,“沒什麼要說的嗎?”
“有啊有啊,”她笑的花枝亂插,“院子不用大,最好有幾棵樹,最好在湖邊,最好每日清晨都能看見太陽,最好……”她緩緩一笑,在他臉邊用力一親,“最好你能早點回來。”
他在她額頭重重吻下去。
“一定。”
走的也算匆忙,春秋和童忌一同去城門外送了兩人。
這對小夫妻無論如何都是滿麵的舍不得,看他們摟摟抱抱像鯰魚一般,春秋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那個……”她話到口邊就說不下去了,“……早點回來啊。”
終狸理了理她的領口,笑著點了點頭。
轉頭看那邊兩條鯰魚,此刻曖昧的看了過來。
於是在窘迫中,春秋催著兩人離開了。
這世上沒有安逸之路,隻有生活。
於是生活又成了等待,每日平淡無奇,卻比開玉樓春的時候安逸了許多。
可是很快生活就變成了煎熬,因為春秋飯莊終於關了門。
“算了,總要留下些我們自己的口糧,關店吧。”
根本無需考慮,大鴻城裏的很多東西開始供不應求,飯莊自然開不下去。
“春秋飯莊”前高高掛著白牌——閉門。
徹底無聊了起來,春秋時不時趴在窗口看著遠處的城門,看看何時再開。
十天過去,該來的人還沒有回。
小女人的愁緒又來了,唉,春秋歎口氣,發現呼出去的氣已能在麵前凝聚成白煙。
天冷了,不好熬的日子又來了。
這天春秋裹的和肉球一般往城南走,正準備去買一些木炭回來燒,誰知一問價格嚇得半死,而且人家隻肯賣幾根。
這鬼地方真是一天也呆不下了!
走一路走到天黑也還是兩手空空,春秋板著一張臉兩手空空的往回走,剛走幾步忽然被人往深巷裏一拖,用什麼蒙住嘴鼻,瞬間,她便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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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呤當啷……叮呤當啷……
是誰的臉湊得那麼近看著她。
“王爺,醒了。”一個聲音低聲道。
春秋睜開眼睛,入了眼簾的就是一團篝火,篝火對麵朦朧的是幾個人影。
腦袋快要爆炸了,疼的好厲害,脖子也酸的厲害。
其中一個人影走了過來。
“你們是誰!”她著急一喊,剛喊完頭又漲的難受。
那人坐到她身邊將她扶起身,待她看清眼前的人時便錯愕了。
“杜煜?”
“對不起,頭是不是還疼的厲害?”
天已黑了,而四周……居然是在大漠裏?
她一時還沒清醒,半天才道:“你搞什麼名堂?”
杜煜不說什麼,從一邊取了一些食物和水。
“先吃東西吧。”
“你到底幹什麼?”她猛一下站起身看著遠處,早看不見高高的城牆了。
“杜煜!你幹什麼!你做了什麼!把我帶到這裏來做什麼啊?”
杜煜看著她半響才開口。
“你答應過我不回大漠的。”
春秋氣急敗壞的歎氣,“這是我家啊,我不回這裏回哪裏?我們之間不是都說好了嗎?”
杜煜沉吟良久,“我帶你回中原。”
“可我不要去!”
“不去不行!”
他真的怒了。
春秋看著他呆住了,這樣的杜煜她真的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