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團兒慌忙拒絕。
“天靈靈地靈靈,快回魂啊快回魂。”
見她傻呆呆的沒有配合,韋蓉兒便懷疑她是被嚇掉魂了,趕緊抓住了她的肩膀,學著神婆的樣子,一邊使勁搖晃她,一邊念念有詞道。
“你輕點,別把她脖子的筋給抻了。”
韋芙兒擔憂不已。
但韋蓉兒仍搖得歡快,念得帶感,似是覺得這樣挺好玩的。
“好!我聽你們的,這就去扔了它!”
在被韋蓉兒搖晃得幾乎要眼冒金星時,韋團兒的求生欲蹭蹭的就上來了,待得脫身後,她抬腳就往茅坑的方向跑,很快便跑出了眾人的視線。
然後,她拐了一個彎,一頭鑽進了臥房裏。
翻箱倒櫃,四處搜尋。
再然後,她小心翼翼的把牙齒藏在了一件改小的舊棉袍的兜裏,想著這樣就不會讓人發現了。
畢竟……收藏一個毛孩子身體上的某一部分……實在是太令人羞恥了。
“呼。”
做完這一切,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真是個熊孩子!”
哪怕他剛好在換牙期,牙齒已然鬆動,但貿然伸爪去拔的舉動仍擔得起勇士之名,而血沫與唾沫齊飛的牙則是直接把她嚇得小心髒都驟停了一拍。
如此刺激而別致的臨別贈禮,她這輩子都不想再收到了。
不過,他的心意她還是很珍惜的,要不早就扔掉了事,犯得著又是承諾又是保藏的麼?
如果他以後還會回來,她自是會真心實意的表示一下歡迎,但如果他臨走時又要拔牙送她,那她就隻能逃之夭夭了,免得年紀輕輕就被他嚇出了心髒病。
……
……
屬於孩童的時間似乎流逝得格外的快。
隻是甩幾個炮仗,吃幾回湯圓,走幾家親戚,新年竟是就這般過完了。
冬去,春又來。
陽光溫暖而明亮,灑滿一地。
道旁的桃樹、李樹、杏樹紛紛都開了花,風過處落英繽紛,嫣紅雪白一片。
陌上的嫩桑已抽出新綠,在柔軟中帶著泥土清芬的春風裏舒展著身軀。
村子裏的人脫下了臃腫不堪的冬裝,個個都興高采烈的跑出來曬太陽,享受著一年之中難得的清閑時光。
但韋家是一個例外。
“咚,咚咚,咚!”
他們幾乎日日都是清閑的,享受的,所以就沒有心思來湊這個熱鬧,而是畫風迥異的拿起了粗笨的衣杵,將各自要穿的本色麻裳扔進石鑿的碓窩裏,很有儀式感的搗了起來。
“長安一片月,萬戶搗衣聲?”
韋團兒見狀,會意的念起了爹昨日朗讀給她們幾個聽的詩,覺得李太白同誌真是又浪漫又有詩意,怎麼就很少有穿越女去嫖他呢?
“哎呀!”
等穿上搗好的麻裳時,她這才知道李太白不是詩意派,而是務實派古代的棉麻完全不同於現代小清新們所穿的飄逸輕軟的質地,反倒粗硬得像個磨人的老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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