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鍾一雙甩棍舞出陣陣嘯音,專打對方關節,一記下去,多半失去戰力,而這種高分子材料製成的甩棍結實輕便,在秦鍾手中,卻能輕而易舉將鋼管打彎。
小田芳子雙手擎刀,幾乎沒什麼事可幹,偶爾會一兩個漏網之魚以為她一個女流之輩好欺負,那就大錯特錯。她的一柄長刀已經砍傷了好幾個人,而那些人連她的衣服邊都沒碰著。
疤麵那邊,一根鐵棍被他舞的呼呼生風,跟個孫大聖似的,可是又哪有什麼敵敵人。
秦鍾冷靜從容,往往後發先至,一招製敵,攻擊如雨,他一雙甩棍隻是無跡可尋的這一戳,那一點,便有保安哭喊著跌出戰圈。
令人膽寒的冷靜,令人心驚的精準,秦鍾如同一尊殺神,又如同一個儒雅的演奏家,一雙甩棍就是他的指揮棒。
一曲終了,大廳再不見一個能站立的黑衣人,三人周圍倒了一地哼哼唧唧的保安,望向三人的目光除了恐懼,還有難以置信。
秦鍾雙手各執一個甩棍,上身微躬,目光冷然,看著攝像鏡頭。久經沙場的紅姐縮在一旁,瑟瑟發抖,而那位保安部經理馮偉此刻連挪動一腰以下體的力氣都欠奉,他衝的最猛,傷得最重,傷處也最多。
監控終端前的陳萬龍已經麵色鐵青,這樣的點子太硬,本來他想怎麼著百十號人也能堅持個半個小時,可是這次十分鍾不到。而且自己的兄弟都是關節受傷,下半生都要落下殘疾,這樣一來,傷殘撫恤金都不會是一筆小數目。
不能輸,還有王牌。陳萬龍按下一個按鈕,即刻便有四個人影出現在大廳,說是人影,因為出現的太快,多半是修習過忍術。
四人就是忍者那種打扮,腰間都別著一長一短兩把刀,隻是每人兄弟以金線繡成一朵梅花。
小田芳子麵色一變,對秦鍾輕聲道:“沒想到四海還有金花級忍者,這些都是忍者中的傳說,我也沒見識過。”
“你們兩個小心些,注意自保就好。”話音沒落,四條人影已經詭異的圍著三人轉了起來,接著就聽到冷兵器相互碰撞的清脆響聲。
疤麵和小田芳子一時間有些左支右絀,畢竟對方速度太快,但是自保一時半會還綽綽有餘。
四個金花忍者輪流攻擊著三人,同時總有兩把刀攻向秦鍾,可是每次都是攻到一半便強行撤了回來。外人看不出來,忍者卻是有苦自知。秦鍾雲淡風輕站在哪裏,然而一旦出手總能後發先至,如果自己全然不顧攻過去,必定是自己受傷,而且好像人家武器早就擺在那裏,隻是自己冒冒失失裝上去的。
偶爾一次也就罷了,然而幾圈下來,皆是如此。四人對望一眼,同時看到戰友眼中的驚恐。這是什麼,料敵先機再加過人速度,根本就是無敵嘛!
然而,忍者沒有放棄,他們是四人組合,不管對付多少敵人,他們始終是四人。既然兩人攻不破秦鍾,那就四人齊上,這樣可以彌補速度上的不足。四人長期配合作戰,默契非常,隻要一個眼神大家就能心領神會。
立刻,疤麵同芳子感到壓力一鬆,而秦鍾那邊一下子吃緊數倍,看來人數多了一倍之後,戰力的上升並非簡單的數字疊加,簡直就是幾何級數的攀升。
兩把長刀隻取秦鍾下盤,另外兩把一劈一削,四人攻擊淩厲,戰術高超,合戰更是威力巨升。
小田芳子一聲呢喃:“原來金花殺手是這樣的。”這種級別的戰鬥她已經無法加入了,無論速度,還是攻擊力,還是戰術思想。
秦鍾冷冷一笑,雙棍點退兩名正麵攻擊下盤的忍者,接著來了個野蠻衝撞,以己身強悍的身體,驚人的爆發力,直接衝撞出去。這招突變,實在出人意表,距離又是如此之近。兩位金花忍者瞪著詫異的雙眼,甚至忘了拿刀架在身前擋上一擋,便被人撞倒向後飛跌。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兩名金花忍者在向後飛的過程中,眼中已不是詫異,而是充滿了驚懼,剛才一撞之威,實在不亞於一輛飛速行駛的新幹線列車,巨大的衝量使得他們後飛的十幾米,落地後同時捂著胸口,吐血成升。身體構造是忍者的必修課,他們二人理智尚在,略微一摸,立刻再次大驚失色,每人肋骨斷了足有十根。
另外兩名忍者攻勢自然落空,他們剛要再攻,便被受傷同伴使了個眼色,於是二人飛速繞過秦鍾,將傷員一抱,利用遁術消失在當場。
九樓的陳萬龍一個踉蹌,跌坐在靠背椅子裏,他按了按太陽穴,立刻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