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彪,這是咱們最後的王牌,如今你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喪彪點點頭,抱著那架MP5,外帶五個彈夾,信心滿滿奔到二層。這貨以為自己是占士邦,靠在樓梯上,單手端著噴子,腰間別著幾個彈夾開始裝逼。
“秦鍾,你不是厲害嗎,手槍打不中你,那麼機槍呢?如果你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看著黑洞洞的槍口,疤麵先有點慌了,“老大,他不是來真的吧!”小田芳子也下意識往秦鍾身後退了退。
秦鍾眉頭微皺,輕聲說:“槍聲一響,咱們往三個方向躲閃,有空隙,就拿東西扔那狗日的。”
後麵二人輕輕撞了一下秦鍾後背表示收到。秦鍾點點頭毫不掩飾自己的譏嘲:“喪彪,你還有臉站出來,哦,我知道了,你是來找臉子了,我提醒你,今天要是輸了,可不是唱征服那麼簡單。”
“你放屁!”喪彪氣急敗壞,打人不打臉,傷人不揭短,秦鍾的話無疑是往他傷口上撒鹽呢,所以這一刻,他出離憤怒了,其結果就是拚命的扣動扳機,子彈如不要錢般潑灑出去。
砰砰砰……
喪彪威風凜凜神氣活現,口中瘋狂叫囂著:“我要你命!”
陳萬龍雙手扶著大班台,看著監控裏大廳中的一幕,因為過度緊張,指節已經泛白,他心中有些後悔,也許那架MP5,應該自己留著,喪彪根本就是一個愚蠢的夯貨。
大廳中,喪彪手中的機槍激烈的顫動著,黃燦燦的彈殼一個個蹦出槍膛,槍口噴出絢麗的膛火。
在槍聲響起的第一時間,秦鍾沒有動,小田芳子和疤麵立刻向左右彈開。秦鍾這才挪了幾步,就恰到好處避過了一梭子彈。子彈掃過,天上人間的保安一片尖叫,大理石的立柱和一些名貴工藝品立刻遭了殃。
喪彪已經紅了眼睛,快速換了一個彈夾,剛端起來尋找目標,就發現一根鐵棍、一把長刀向自己飛來,他本能向後一閃,還打出一梭子彈。兩件物事應聲而落,他剛要慶幸一番,就發現一根細細的棍子擱在了自己肩頭。
喪彪心中一發狠,強行轉身,槍口就要對準身後之人,那人左手一根細棍直接點中喪彪扣著扳機的食指,並從孔內穿了過去。隨著他幾下敲擊,槍就啞了。
喪彪扔下了MP5,紅著眼抱著右手,食指第一節骨頭碎了,指甲也不見了蹤影。秦鍾抄過MP5,換上一個彈夾,指著喪彪的腦袋說:“還有什麼遺言?”
“沒有,成王敗寇,老子夠本了,殺吧!”
“你真想死?”秦鍾抬槍幾個點射,打掉了大廳中監控鏡頭,然後對著喪彪的腦袋扣動了扳機。
“嗒嗒嗒”的聲音響過,喪彪“啊--”的癱倒在地,檔部裏刺鼻的黃色東西流了一地,慢慢彙成了一汪水窪。
“哼!”秦鍾一聲冷笑,將槍和剩下的彈夾拋給疤麵,自己還是握著甩棍冷著臉咬著牙率先往樓上走去。
“秦鍾兄弟,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得饒人處且饒人!”恰在這時,一個蒼老卻不失渾厚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隨後,走進兩個衣著考究的老者,後麵跟了不少人,陳祭禮也跟了進來,站在其中一名老者身後。
一時間大廳中有些人滿為患。
秦鍾立在原處,動也不動,他不動,小田芳子和疤麵也不會動,但是小田芳子還是悄悄說了句,“左邊那個是竹聯幫現任幫主。”
倒是剛才在鬼門關前麵走了一遭,嚇得屁滾尿流的喪彪,一看見來人馬上連滾帶爬下樓梯,口裏還哭喊著“幫主救我啊”。
居然是四海幫主親臨,剛才那句話就是他說的,老者厭惡的看了喪彪一眼,罵道:“四海的臉就是讓你這種人丟盡了,我可以救你,但是你能逃過家法伺候嗎?”
老者疾言厲色的說完,望向秦鍾誠懇地說:“小兄弟,就算給四海一個麵子,給我蔣國明一個麵子,咱們化幹戈為玉帛,你的事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好!”秦鍾手一抖,聚酯甩棍縮短到了原來的四分之一,他將它們別到腰間,帶著小田芳子和疤麵來到老者麵前。
“既然幫主老爺子這麼說了,當然一切好說,我也不喜歡打打殺殺的,多傷和氣!”秦鍾摸著下巴拽拽的說著。
蔣國明眼皮跳了跳,心中無限鄙視,就你還不喜歡打打殺殺,鬼信。不過明麵上,這位老大一點也不含糊,他立刻吩咐道:“來人,去給我把咱們的陳堂主請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