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勇,洪七拳呢?”張逸辰來到洪七拳女兒的墳墓,隻見李德勇居然躺進棺材內暈死了過去。
張逸辰按住他的人中穴,將之拍醒之後急不可待地問道:“醒醒,洪七拳呢?”
妹妹的失心瘋跟洪七拳絕對有著莫大的關係,從剛才的黑衣人蹤跡來看,明顯是想要殺人滅口。
“咦!”李德勇魂不守舍地一驚,坐了起來:“是......是你。”
來到這座荒涼的墳墓堆李德勇連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場景也太恐怖了,特別是看到洪七拳發瘋時的樣子,更覺得驚駭。
所以在這種場合一看到一個正常人,那怕是自己的敵人,他都覺得是莫大的欣慰,終於麵前這個人是人了,不是瘋子,不是鬼,被人殺了還能投胎,被鬼殺了,聽說隻能變成鬼。
李德勇抱著張逸辰的大腿哭喪:“哥,不要扔下我不管,太恐怖了,洪七拳全身冰冷,這裏一個人都沒有。”
“他呢。”
“他發瘋了,見樹就劈,見碑就打,我還是被他嚇得打進了棺材裏,然後我見到他,他,他拿石頭砸自己的頭,砸得渾身是血。”
“他去那兒了?”
“不知道,他說去殺人。”
“殺人?”張逸辰不管李德勇如何求饒哭嚎,一轉身尋著洪七拳的血跡一路追了回去。
洪七拳既然發瘋,萬一跑回自己家中,那於自己一家都將是不可挽救的災禍。
所以他很是不放心。
才一轉身卻又發現棺材板上留有一卷如羊皮一樣的東西,順手放在懷內。
“咦!這不是李德勇的別墅嗎?”卻發現自己越走越是熟悉這條路線。
來到別墅門口,卻見到一群人將這兒圍了起來,警察在這兒拉起了警戒線,無數的紅燈閃來閃去。
警報聲更是響徹這方天地。
無數的警察在這兒跑來跑去,在搬運著屍體。
因為聲音實在是太大,不少附近的居民都趕了過來湊熱鬧,對現場指指點點的。
張逸辰按照洪七拳的血跡尋到這兒之後,發現沒了去路,莫非洪七拳在裏麵?
可是按照李德勇的記憶,發瘋的洪七拳應該沒人能攔得住吧,最起碼就這些所謂的警察可是無法攔得住他的,更加不可能一點聲息也沒有。
張逸辰並不急著衝進別墅,看著一條條鋪著白布的屍體被抬了出來,他的心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這些死去之人無一不是之前被自己打倒的那一批人。
此刻卻全都死了,一個也沒留,要說這幫人之中無一是善類,死了也就死了,不覺得有什麼可惜的。
可是沒了洪七拳這條線索,自己怎麼追尋黑衣人?
而且唯一還活著的就是李德勇,這家夥哈信息都問不出來。
連那兩名三級武者都被殺了。
在他們抬出來時,張逸辰細心觀察這批死去之人,無一不是中拳而死。
甚至有一兩個渾身的肉都給打爛了。
那兩名三級武者更慘,用麵目全非來形容都是極過份的詞語,根本上就沒有一丁點人的模樣。
衣服全爛,全身都是肉碎。
“到底是誰如此殘忍,殺了還要鞭屍。”張逸辰看著觸目驚心,出手之人得要有多大的仇恨才做得出這種事來。
張逸辰圍著整棟別墅轉了三大圈,再也沒有如來時那樣的血跡,可以肯定的是洪七拳來到這棟別墅之後再無蹤跡。
他肯定還在裏麵。
“這些人是怎麼死的?”為了查清楚事情的起因,張逸辰故意走近抬屍的兩名幹警,阻攔詢問道:“兩位大哥,我是一線報記者,采防你們一下,請問這是怎麼回事?”
張逸辰一邊問一邊偷偷地將手放在背後,趁人不備,輕輕一拉,將白布扯開了一大半。
就在他剛剛扯開白布的一刹那,風刮了過來。
在外人看來,白布被欣開,這可能是風的原因,並不是人為。
“采防?別了,我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真晦氣,三更半夜的過來抬屍,還死了二十多人。”兩名幹警並沒有回答張逸辰的問題,而是看到死在擔架上的人的情形,先是捂住嘴巴轉過身去。
張逸辰趁機一撇,卻看到了驚人的一幕,死去之人的麵目不堪入目,已經全爛,全身骨頭軟成一堆。
就像一堆爛泥一般,血肉模糊,在這種情況下,張逸辰輕輕地啊了一聲,驚恐的表情隻是一閃而過,隨即便鎮靜了下來。
“你讓開一點,別讓晦氣沾到了你身上。”饒是兩名幹警見多識廣,見慣了死人也對目前這種情況惡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