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丈,漲紅了臉又要拔劍。
羽兮上前把他拉開,皺眉道:“軒兒,我以前怎沒發現你如此喜歡跟人鬥嘴?”
彤子軒睜了眼睛怒道:“誰跟她鬥嘴了?是這個女人老跟我作對!”
餘同朝羽兮抱拳行了一禮,道:“左營副參將餘同,見過平王殿下。”彤子軒從鼻孔裏不屑地哼了一聲。
餘同秀眉一揚,瞥一眼彤子軒,彤子軒回瞪。
羽兮去了元帥帳中,跟洛川王、二王姐羽顏議了軍事,晚間回帳便歇在羽顏帳裏,一時說起軒兒的事,便問軒兒怎地也在軍營裏。
羽顏撫上額頭,呼天搶地拖住羽兮道:“老天爺,好八妹,你是不知道,軒兒可是個惹麻煩的,你是他未來的妻主,你來了他就安生了。”
羽兮想起錦兒,默然無語。
羽顏瞧見她神色,自然明白,卻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趕緊接著道:“你不知道那個軒兒,本來在景侯家裏呆得好好的,一聽說出兵打夜郎國,就跟著來了,說非要看看以男子為尊的夜郎國人是何等樣子。”
羽兮問軒兒和餘同是怎麼回事,怎地鬧這麼厲害。
羽顏頭疼道:“誰知道呢?當時我軍兵力不足,被夜郎國打得連連敗退,幾乎全軍覆沒。那一戰裏餘同與軍隊失散,竟不幸落入夜郎國人手裏,誰知夜郎國男子十分[yín]蕩,竟然要強著餘同尋歡。這時候正叫軒兒碰巧遇到,救出了餘同。可是兩個人竟是八字不合的,一天到晚見麵就拌嘴,軒兒十分不耐餘同的不溫不火,時常尋她吵架,而且吵不了幾句就要動手,偏兩個人武藝相當,不分勝負,每天鬧得軍營裏雞飛狗跳,叫我十分頭疼。”
果然,這會功夫已經聽到外麵又吵起來,隻聽軒兒大叫道:“餘同,你別忘了是我救了你!”
那餘同溫和地撇下一句:“你救了我沒錯,但是軍營裏不能跑馬就是不能跑馬……”
羽兮也忍不住,同羽顏一處笑。
此後的日子,羽兮終於明白為什麼軍中眾人都見怪不怪了。
果然這兩人從軍營裏諸如今天吃什麼,到派出去巡防的人手,無一不拌嘴。
軒兒看不慣餘同,總是興致勃勃對她指手畫腳,橫挑眉毛豎挑眼,他若說得對,餘同嘀咕兩句,就改了,不對的地方,餘同必與之爭論,三兩句軒兒必定捺不住性子火起。於是,拍桌子,拔劍。
羽顏道軒兒哪裏象男子的溫柔的體貼樣,活脫脫倒似夜郎國裏出身的,一邊哀歎羽兮的餘生被軒兒這麼霸道地獨占了。
羽兮苦澀一笑,心裏卻想著錦兒也不知他現下過得如何,那日晚間,兩人抱頭痛哭一場,錦兒咬了她一口,便轉身推開她道:“你放心便是,自此後我隻當不認得你,也不記得你這個人,你我以後隻是陌路人。”
陌路人……陌路人,錦兒,我又怎麼忘得了你,今生沒有你,叫我怎麼過?
羽兮本來還有些擔心若在軒兒麵前流露出來思念錦兒的心思,軒兒一定生氣,少不得與她算帳。
以前軒兒總一天到晚粘著羽兮,現在還好,隻顧著和餘同鬥氣,倒很少有時間和羽兮糾纏,倒叫羽兮鬆了一口氣。
幾天後,與夜郎國軍隊正麵交鋒,因為軍中元氣還未恢複,這一役殺得極為慘烈。軒兒不顧眾人勸阻,提劍上了戰場。
這一戰,女國和夜郎國都傷亡慘重,餘同腹上受了一刀,好在沒有傷到髒腑。
回營後軒兒一邊給她包紮一邊嘀嘀咕咕:“你不要以為替我擋了一刀,我就感激你,你還欠我一條命呢,我救了你的命也救了你的名譽,要不是我你早被夜郎國的男人給……你欠我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