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玉蝴蝶,給了他一隻玉蓮花。現在,這玉蝴蝶怎麼憑空回來了,還,還和玉蓮花穿在一起,自己的帕子,卻,卻不見了……
莫非是昨夜……
秋雨慌亂地把粥端進房,見公子喜氣洋洋,眉宇淡定,腕子上卻多了件金飾,這物件他從未進過,昨晚之前公子都不曾戴,莫非,莫非昨夜平王來過……
如錦低頭淨手時,衣衫有些下滑,頸間露出些印子,紅紅的象草莓,一個連一個。秋雨一時驚愕道:“公子,這裏是怎麼了?”
如錦低頭一看,臉立刻紅得要滴出血來,慌忙扯緊衣衫,垂了眼抿嘴道:“沒什麼。”秋雨忽然想起來那是什麼,那時在京城自己也被那個女人咬了一口,留下紅紅的印記,過了幾天才消失,公子他,是平王……
若是平王她來過,那,那個叫紅鑾的女人,大概,也來過……
秋雨想起那女人認真盯著他的樣子,忽然間紅了臉。又想若是平王給的物件,公子的病就能好起來了。
秦無尚也發現了異樣,南夏背地裏交代,叫莫再提平王的事,以免如錦受了刺激又想起前事。
到了晚間,秋雨勸說夫郎去睡自己守夜,果然見公子神色閃爍,既焦慮又歡喜,心中更是明白。
到得夜深時分,秋雨有些困了,公子側身躺在塌上,不知是否真的睡熟。秋雨睡眼朦朧地站起身想倒些茶水,忽然眼前一花,口已經被人捂住,正是那個混女人,她兩隻小鹿一樣的眼睛緊緊盯著自己,接著便被她半拖半抱弄出門去,匆忙間,秋雨還是瞥見了那個嫡仙一般的女子,傳說中的平王,纏著繃帶坐到了公子床前。
秋雨猶豫了一下要不要開口叫夫郎來,可是,可是……最後一眼果然看見公子半是嗔喜半是羞怒地起了身,秋雨決定閉上口,卻轉臉狠狠盯了一眼身後的女人。
那女人眨了眨眼睛,忽然沒頭沒腦地親了他一口,秋雨氣得一把推開她,那女人把他拉到院中的樹影裏,低聲道:“你嫁給我做夫吧,隻你一個,我也不娶別人了。”
秋雨看一眼她,漲紅了臉。
如錦養了一天,已清醒了許多,瞧見羽兮身上的傷,眼中一顫,抿了抿唇別過臉道:“傷得這麼重,做什麼還要出來亂跑?”
羽兮握住錦兒的手,低聲道:“我不放心你……”
如錦挑眉瞧她一眼,俊俏風流,淡淡歎息道:“你有何不放心的?倒是你的傷,要不要緊?”
羽兮把了把如錦的脈象,見如錦的腕子都瘦得細細地,心下更酸,紅了眼圈道:“錦兒你莫要不吃飯了,好不好?你若是氣我便罵我打我都好,不要因我傷了身子。”
錦兒臉上頓紅,眼波一轉,抬眉間淡雅地道:“你說誰為你傷了身子?”
羽兮低頭道:“錦兒,我……我和軒兒的婚事是逼不得已,朝中兵權分散在幾個王侯及老臣手中。現在皇姐她手裏隻有十萬兵馬,安王手裏就攢齊了二十萬大軍,這一戰沒有贏的可能,除非景侯肯支持皇姐。景侯隻軒兒一個獨子,她說過出兵可以,但要我答應與軒兒的婚事……”
“轟”地一下,如錦腦中空白一片,後麵的話他一個字也沒聽見,什麼,她,她要娶彤公子麼?為什麼,為什麼……一陣天旋地轉,忽然記起了前事,女帝下旨,將彤子軒許配給羽兮……
“……沒聽說嗎?景侯的條件就是平王今生除了彤公子,不得再娶……”
“好,好啊!那個惡霸遠名的平王這回吃了悶虧了,隻能守著一個夫郎了……”.如錦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黑暗中有人一聲連一聲的呼喚,如錦醒過來,隻覺全身的血液都冷了,心口劇痛如刀絞,似連呼吸都不能,艱難地張了張口,卻什麼也說不出,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