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尚不安地攥住衣角,低語道:“她正在前線打仗,不知道……我也是才知道自己有了身子。”
如錦黯然,怪不得無尚一路奔波到皇陵,怎麼也不肯離開。已經到了如此地步,秦大人還不知曉,以後可如何是好?若是告訴父親與娘……不,不得說,一旦傳出去,無尚哪裏容身呢?
景侯調來的二十萬大軍終於趕到。安王兵敗如山倒,梁王羽顏立刻領兵去了邊境,與夜郎人的戰況已經十萬火急。
安王原先網羅的幕僚樹倒猢猻散,大批的官員或遞降書或暗中打點,各尋門路,獨安王帶著親信一路逃去,投奔了夜郎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國內戰事結束,路麵終於太平,江遙帶著一家人去辛洲赴任。
無尚有孕在身終是瞞不住了,江遙知道後勃然大怒,斥罵一番梁王,隻待梁王返朝再算這筆舊帳,無奈叫管家暫時留下,照顧無尚,待將無尚護送回京城後再趕去辛洲。
江遙臨走時寫了一封書信送於秦大人,告知無尚正在京郊皇陵,一切平安。又托了一位平日相熟的同僚,請她平日暗地裏多照顧些無尚。
去辛洲的這一路上,還算太平,各地逐漸平靜下來,百姓們也慢慢恢複了日常的生活,朝中傳來女帝已經回京的消息,舉國上下都鬆了一口氣,西梁女國又恢複了往昔。
如錦依然寡言少語,神色更加淡漠,南夏擔心不已,卻也無法。秋雨卻覺得自從那日以後,公子的心便封起來了,一臉的淡漠,對什麼都不關心,即便在大街上聽到別人議論起平王,公子也似沒聽見一般,公子的心死了吧……
女帝回京上朝,邊境上又有與夜郎國的戰報送上來,陛下震怒,下旨命平王羽兮再領十萬兵馬奔赴邊境去打夜郎國。
羽兮日夜兼程,終於帶著援軍趕到邊境軍營。隻是還沒走到元帥帳外,便聽見呼喝打罵聲以及兵器的相撞聲。
光聽聲音,也知打得很激烈,可是兵營內所有的人都似沒聽見一般。羽兮很是奇怪,走近了,才瞧見竟是彤子軒提著寶劍氣哼哼地和一個女人打在一起,不由大吃一驚,軒兒怎麼會在軍營裏?!
那女人二十歲上下,眉目清秀,她也執一柄劍,身手不在軒兒之下,皺著眉頭與軒兒打得你死我活。
羽兮看他們這樣打下去,不知打到什麼時候,便叫了一聲:“軒兒?”
彤子軒回頭來看見羽兮,立時眉眼歡欣,高興地抽劍跳開,指著那女人哼道:“餘同,你等著,我今天有事,改天再收拾你。”
那叫餘同的女人皺起眉毛不悅道:“一個男人家在軍營裏四處晃悠,成何體統?!”
彤子軒大怒,眯起眼睛道:“呸,餘同你不要忘了,要不是我出手救你,你不定還在哪個夜……”
餘同眼神一凜,默默看一眼彤子軒。
彤子軒忽然咽了下麵的話,收了劍哼道:“這軍隊裏一半都是我娘手下的,我怎麼不能在軍營裏走動了?”
餘同不卑不亢一撇嘴,絲毫不讓:“這裏是軍營,不是你家後院!”
“你!”彤子軒火氣上來,大聲喝道:“我將來是平王府的正夫!你頂頭上司是我妻主!你不聽我的聽誰的?!”
餘同心平氣和地看了看彤子軒,溫和道:“不管你是誰,入了這軍營這的地方,你就得聽我的!”
彤子軒氣得火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