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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明白,隻是這兩個公主卻得罪不得,當下打了個圓場道:“那是自然,隻是小兒欠缺管教,無有禮數,怕是配不得平王殿下,這事就……”

“這事就這麼定了罷,” 羽顏不待她說完便接住,咧嘴笑道:“江公子哪裏是缺禮數,江大人謙虛了,江公子氣宇高華,豐姿天成,人又睿智多才,與八妹很是般配。咱們早些定下日子,我也好奏請陛下為他們主婚。”

江遙臉上一僵,不想這梁王竟比傳聞中還要乖滑,不但截了自己話,連陛下也抬了出來。如錦恨極,隻道是羽兮的授意,想這人果然卑鄙,竟拿陛下來逼婚麼!隻冷笑一聲,道:“承蒙梁王抬愛,恕如錦無福消受!這婚事如錦絕不會答應,不必再多言!”言罷青袖一揮:“管家,送客!”

羽顏咬咬牙,見江遙不動聲色地喝茶,果然是故意縱著那如錦拒絕婚事,不想這江大人倒是個硬骨頭的,平日裏八妹的名聲那般壞,那些官員還不是照樣巴巴地來提親,要把自家公子送來府上做小爺,若八妹點頭,隻怕府裏養了不知多少了.

羽兮卻是一僵,親耳聽到如錦這等冷冰冰的拒絕,心裏無處訴說的念頭和哀傷都湧上來,痛之極, 錦兒說得這麼決然,原來他對自己,果然是半點情分也無,自己那一腔的相¤

無尚白他一眼:“自然是她,你道是哪一個?上回她在林子裏輕薄我,想來是我手軟,沒得記性,昨日叫她吃些虧,大約會有些長進了。”

如錦抿起唇,說不出的喜悅鼓在心口,不敢跳出來。

今天江遙下了早朝回來,便說起梁王的胳膊不知怎麼竟折了,任陛下怎麼問悶著頭講是自己摔斷的。無尚說打折了人家胳膊,如錦瞧著杯裏的茶,心下一鬆,知道自然那人指的是二公主梁王,不是那混帳平王了。

無尚不知如錦為何突然麵色大好,隻是好似不願再說那簪子的事,飛快地轉移話題道:“我便是聽她口中說那平王被彤公子逼婚,當時我便坐在隔壁,聽到她們私語,想來那彤公子可說是咱國中的奇人,如此大膽,聽說……”

無尚忽然又紅了臉,叫小廝朱墨跟秋雨都出去,如錦莫名地攥緊了手心,怔怔地想彤公子他很是喜歡那小混帳……

無尚湊過來,低不可聞地耳語道:“我昨日聽見那混……梁王跟她的貼身侍衛說笑話,說當日平王從你家回來,便被發怒的彤公子關在房中,後來王府裏的侍衛見情形不對,闖進門去,彤公子當時正把平王按到了塌上要強行……夫妻之事……”無尚頓住,紅了臉羞澀地道:“那彤公子果然是大膽,這樣有失大德的事也做得,竟不顧名節。”

“什麼?她,她,”如錦的靈台一片混沌,想起那夜彤公子將小混帳按在塌上的光景,心裏空如雪,若彤公子真和那小混帳……如錦的心忽然針刺一般痛起來,恍惚摸不到邊際,隻抓緊了自己的青衫。

隻聽無尚又道:“……所以平王嚇得跟兔子似的,連著多少天都不敢回府去,那彤公子又是陛下的親叔叔的獨子,雖然此事沒有傳開,但彤公子喜歡平王的事朝中皆知,用不了太久,也許陛下便會賜婚下來,你再不必擔心那混帳東西纏著你不放了……”

“賜婚?賜婚……”如錦喃喃重複了幾句,低頭輕輕笑了笑,心道我自是該高興的,從此後她自被彤公子管束,再不能來糾纏我,再不敢去強搶男子……

隻是,心卻歡喜不起來,再也聽不到無尚在說些什麼,渾渾噩噩應兩聲,不知怎麼便出了秦府,秋雨跟在後頭咕咕噥噥地言語。

日頭有些刺眼,滿街的人影綽綽,忽遠忽近,靈台裏,空明一片。如錦越走越快,秋雨跟頭流水攆在後麵。

一輛馬車忽然在身旁頓住,如錦木然回過身,碎花簾子掀起來,隨即如錦便突然被人一把拉進去,跌入一人懷裏,簾子剛一落下,馬車便飛奔而去。

追上來的秋雨看得清楚,唬得魂飛魄散,哭叫著追趕,卻哪裏追得上。

如錦回過神來,淡淡的清香沁入鼻息,果然是那小淫賊,她緊緊抱著自己,兩人貼得甚緊,小賊幽深的秋水雙瞳直直望過來,竟在他唇邊輕啄了一口。

如錦一怔,甩手一巴掌過去,惱恨地罵道:“你這小淫賊,你想做……”話未出口,身子一傾,被箍在懷中動彈不得,唇也被堵上,柔軟的舌尖舔著他的唇跟著滑進來,如錦一顫,腦中“轟”地一下空白一片,全身麻軟。

羽兮摟得甚緊,不知多久才放開他,可憐如錦自小到大,哪裏被女子這般調♪戲過,偏又惱恨不起來,恍惚間,那小淫賊在耳邊委屈地道:“錦兒,這幾日我怎也想不出,到底哪裏做錯了,你這般惱我,叫我寢食難安,今日便與你說個明白。雖然二王姐浮浪無行,大概因我自小體弱,從前對我管教十分嚴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