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3 / 3)

如錦暗道外麵那人怕是這混帳東西府裏養的側室,莫不是爭風吃醋?見羽兮竟果然把燈吹了,心裏暗道:“有如此笨的人麼?方才燈還亮著,一聽別人說就果真吹燈,人家若還信你才怪!”

果然外麵那人惱了,哼道:“你給我讓開!藍珠,你把她拉走!我今個非要進去,羽兮,你給我出來!你是不是在府裏養了什麼男人!”

如錦騰得紅了臉,黑暗中,羽兮一把拉住他推到塌上,如錦大驚,使力推她要坐起身,掙起一半,隻覺唇上一熱,狠狠貼上了一片柔軟,渾身一麻,頓時呆住,他,他,黑暗中瞧不清楚,他掙紮中竟然,竟然親了那小淫賊的臉,如錦腦中一片轟然,他竟然主動去親了那小淫賊!!

羽兮也怔住,心裏頓時漲得滿滿地,說不清地歡喜。這當兒,門嗵地一聲被踢開,隔著臥室的屏風,隻見門口的月光裏,一個身材纖長的人走進來,銀白的雲衫衣帶翩然,瞧不出臉上樣貌,但見身形,便知是個美人。他怒氣衝衝道:“羽兮!你要是敢在房裏藏了男人……”

羽兮慌張地推倒如錦,從塌上跳起來迎出去道:“軒兒,你,你做什麼?這,這麼晚了,你不可以隨便進女人房裏呢。”

軒兒軒眉一擰,咬了唇道:“你……你是不是藏了男人?”

羽兮紅了臉,幸得房內無燈,隻模糊借著外麵的月光看清人形。羽兮怕他進裏間,隻管岔開話題道:“你怎麼來了?不是在梁洲麼?”

軒兒開了口,竟帶了無限的委屈,苦澀道:“你,你不希望看到我麼?知道我來了還吹滅燈,你,你是不是藏了人?”

如錦早在塌上聽見,又羞又惱,坐在那裏也不敢動,生怕弄出一星半點聲音叫外麵聽見。

羽兮此時從方才的吃驚中回過神來,當下最緊要的是趕緊送錦兒回去,萬一被軒兒鬧起來傳出去,錦兒的名聲便毀了,到那時他定然更恨,自己便萬劫不複了。當下柔聲道:“軒兒,我藏人做什麼?這麼晚了,你不可呆在我房中,若傳了出去,你還未出閣……”

軒兒略一低頭,卻幽怨地又近前一步,忿忿道:“我偏要呆在你房裏!你還說,我在半路上都聽說你自來京城,在大街上搶了多少美貌公子,你,你……你如此急色麼?要多少夫郎給你才甘休?”他咬著唇卻說不下去。

羽兮頓時臉上似火燒,這,這從何說起,自己果有那麼[yín]蕩麼?要,要多少夫郎才甘心?這,一個便罷了,隻要錦兒肯點頭,便娶他一個做王夫便是。

忽然想起錦兒便在內室,他定然也以為自己荒淫無度,好色放浪,當下急忙辯解道:“沒有的事,都是外麵謠傳,我,我當時是在找一個人,我……“羽兮忽然發現竟是辯解不清,唉,怪不得自古以來這種風流韻事都是越描越黑。

如錦一怔,心下一閃,莫非她當時是在尋我麼?立時又搖頭暗笑,心道自己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那小淫賊在外麵惹了什麼風流債,這種騙人的小把戲自己也信。

果然那軒兒也是不信,隻哼了一聲,略是慍怒地追問道:“那怡春樓的頭牌小倌兒呢?你搶到府裏做什麼?難道也是找人?”

軒兒步步緊逼,羽兮一步一步後退,沒有注意到兩人不知不覺已經越過屏風退到了內室。羽兮口幹舌燥,不知如何辯解,心道怕是錦兒也如此想我,口中隻道:“你說卓君啊,那日碰巧遇上他被逼賣身,被老鴇捆綁在房裏,我看不過就帶回府裏,因為他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