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是跟隨陛下的死士,哪會不知道現下的動亂,齊齊應了聲。韓管家心一寒,模糊猜出裏頭的彎彎,宮裏幾家男妃正爭得厲害,若消息漏出去,怕是自家公主府不得安寧,不見血,總不會安生了。
羽顏的秀目掃過來,韓管家眼一彎,微胖的身軀沉穩道:“是,公主殿下,陛下今日酒醉,剛已在鬆濤園歇下了,任何人不得打擾陛下安歇。”
羽顏點點頭,八妹的管家果然乖巧,倒給她省了心,見暗衛已四下布置好,當下心裏略安了些,困意上來,也疲倦地找地方休息去了。臨睡前模糊想到八妹那裏好似有什麼地方不妥,但是困倦襲上來,沉沉睡去。
羽兮歡喜回房,紅鸞還守在門外,端詳公主麵色,知陛下沒有為難,也鬆下一口氣,暗笑公主癡呆。
如錦聽到房外那混帳公主的聲音,她竟然回來了,心裏又氣又惱,躺在被下苦不能言,心裏轉了無數念頭,卻想不出脫身的法子,隻對這小淫賊恨到了骨子裏去。
羽兮進房來,見錦兒一臉惱怒,心裏一痛,訕訕坐在床邊上,輕聲言道:“錦兒,你莫生我氣了,我實是喜歡你,想和你說幾句話。”
如錦臉上一寒,眼睛瞧到了別處。羽兮也不知他為何這樣恨自己,心裏頭亂成一團,解了他的啞穴,慌亂道:“錦兒,我哪裏做錯了,你,你莫要不理我。我,我自從那日在街上瞧見你,日日都思念你,到今日才知道你的名字。”
如錦又氣又驚,早知如此,今日就不該出現,可是,陛下的旨意……這混帳東西,她到底想怎樣?正恍惚間,忽然見那人附下`身,花一樣嫵媚的小臉離自己隻三寸之遙,她,她想做什麼?如錦竟是臉上一紅,熱了起來。
那小臉,清麗無雙,不是國中女子的那種粗獷或者英氣,隻是單單的似明月驚鴻,這樣的眉眼,叫人不可自抑地心生歡喜,如錦的心怦怦跳了起來,不由慌張起來,竭力想鎮靜下來,卻怎麼也平息不了,隻呆呆看那小淫賊握住自己的手。
羽兮見錦兒竟不掙紮,頓時滿心歡喜,低了頭癡道:“錦兒,你莫要罵我,你叫我怎麼做都好,我都依你,你莫叫我淫賊,我沒有,”
羽兮紅了臉道:“除了你,我再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你叫我的名字羽兮好麼?”
她呼吸的氣息沾到如錦臉上,如錦的臉登時似火燒,紅雲更盛,他自己也不知為何會這樣,隻恨她輕薄,想甩開她,卻苦於無法動彈,又覺手中溫軟,兩人手上相接之處的肌膚似有電火,麻癢地傳開,心下更是羞惱。
想本朝男子不得與女子同處一室,她竟還與自己這般親近,無端端地輕薄自己,當下氣道:“你若還知廉恥,快些放我回去!”
羽兮一怔,見他肯說話了,心下有些歡喜,點頭道:“好,隻要你不生氣了,我這便送你回去。”當下解了他穴道。
如錦一鬆,長出一口氣,慌忙坐起身甩開她的手,掀了被子便要下床,卻聽門外的紅鸞慌張地叫:“小人見過軒公子,軒公子怎麼來了?不,不,軒公子,我家公主早已經歇了,您還是回去罷,明日再見我家公主。”
如錦一驚,現下自己出去,若被人撞見,這,這如何說得清?不由瞧了一眼那小淫賊,不料見她也一臉驚愕。
但聽門外一個極是動聽的聲音慵懶道:“紅鸞,你少來誆我。你家公主房裏的燈還亮著呢,我就是要進去,你敢攔我!”
羽兮一聽是軒兒來了,心裏叫苦,這軒兒怎麼來京城了?他往日纏得太厲害,惹惱了能把王府的房子揭了,心裏一急,慌忙吹滅了燈,隻望紅鸞能把他哄走。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