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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煦嗯了聲:“那我也夠。”

謝時冶手指微微一蜷,心神又是微蕩,很努力才讓自己冷靜下來。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別想了,一個小時的背詞時間,即使是他說不夠也說不過去。傅煦先問他,不過是隨口一問而已,難不成他說不夠,傅煦還能跟著說那他也不夠嗎。

想到這裏,謝時冶又有點後悔,早知道就說不夠了。

等開拍的時候,傅煦的表現充分地說明了,他一個小時是夠的。

傅煦的台詞功底很好,情感到位,基本現場收音如果不是環境音太嘈雜,是直接能用的。

這方麵謝時冶雖然差了點,但也表現得很不錯。稍微調一下也能用,不至於用配音。

鍾昌明不愛用配音,電影裏配音容易出現不貼臉的問題,倒不如讓演員加把勁,用原音。更何況許多國外的展想要參賽,都必須是用原音的。

他們倆身邊有一盆兌好的熱水,身上脫的隻剩下一條褲子。傅煦的傷妝上好了,脖子上有道劃傷,為了追求真實,又是新鮮的傷口,化妝師做得皮開肉綻,很是猙獰。

謝時冶將手巾浸入盆裏濕透了,才撈出來擰開。傅煦叼著那截頭發,唇是紅的,發是黑的,齒是白的,幾種顏色交織在一起,讓謝時冶鼻息微微急促。

他將手巾按在了傅煦的肩膀上,細細擦拭。手巾的水珠順著肩頭滑落下來,漫過胸膛,正滑到了胸膛那一點上。

謝時冶餘光裏注意到了,那處因為敏[gǎn],又因為沾了水的涼意,慢慢在空氣中挺了起來。

周圍的聲音好似都離他遠去了,他陷入一個微微恍惚的境地裏。

這時他聽見傅煦問:“師兄,你怕我嗎?”

這時候他該說,不怕。

鬼使神差地,他迎上了傅煦的雙眼,呢喃道:“我怕。”

這是他的真心話,掩蓋在白長安的角色下,是謝時冶的靈魂。

導演沒有喊卡,攝影還在繼續,片場一切寂靜,隻有這小小的一方天地。

傅煦與謝時冶,白起風與白長安。

傅煦笑了,他溼潤的手,溫熱的指腹按在了謝時冶的頰邊,輕聲說:“不要怕。”

他們說的都不是劇本台詞,皆為臨場發揮。

第25章

在心跳越發失控時,謝時冶指覺得被觸碰的地方,都酥|麻了一片。

肉眼可見的薄紅從他耳根蔓開來。

這時鍾昌明喊了卡,將那無形中湧動的氣氛中斷。

劇組恢複了喧鬧,傅煦的掌心從謝時冶的臉邊收了回去,失去了那溫柔的覆蓋,他頰邊的皮膚更清楚地感受到空氣中的冷意。

謝時冶下意識地將臉頰往肩頭上蹭了下,卻忘了此時他上身時沒有衣服的,沒有想象中的粗布麻衣的質感,反而在肩膀上沾上了一片溼潤,將頰邊的發沾濕了,卷曲地貼在上麵。

鍾昌明坐在監視器後麵沉著臉,思考了一會,讓他們重新拍了遍,這次按照劇本中的來。鍾昌明沒對謝時冶胡亂改台詞的行為發表任何看法,但謝時冶卻很在意。

拍戲的間隙,不斷地去看鍾昌明的臉色,暗自苦惱。

他想他真是瘋了,怎麼在那種時候將台詞改了。導演又為什麼不喊卡,其他人是怎麼看這件事的。

傅煦身上披著一條毛巾,在拍攝沒有徹底結束前,他都不能穿上衣服,隻能拿毛巾蓋住,防止著涼。

他手裏捏著劇本,哪怕台詞背得爛熟,還是需要再看多幾遍。大約是察覺到謝時冶的坐立不安,作為鍾昌明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