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他的生機並沒有被這三張靈符爆發出的攻擊全然毀去。
性命還在,清楚知道自己取出的九枚釘子是何等靈器,陳岩壽倒在地上,掙紮著站起的同時,一點不節省氣力,開懷大笑了起來。
在他看來,自己不死,就該輪到白楚死了。
話分兩頭,看到陳岩壽從乾坤袋裏取出這九枚釘子,並抹血上去,在暗處觀戰的白楚師父眼睛一眯,目光中閃過了一絲危險的神色。
悄無聲息的走到擂台下,在任何人沒有注意的情況下,手拍在了日前對自己畢恭畢敬的天道宗修士肩膀上。
手拍到他肩膀上之後,沒有拿開的意思,一個用力,就死死鉗住了他。
“九子化生釘,手筆不小嘛!”
讓他無法逃脫之後,沈前冷笑著為他們拿出的東西讚歎了一句。
“沈前輩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看到來人,而且還被死死抓住,那人心中一沉,為了保全性命,索性來了個裝傻充愣。
“九子化生釘,那是個什麼東西?”
在沈前逼問天道宗修士之際,與他難得相遇,一連喝了好多天酒的厲家修士略微有些好奇的問到。
“九子化生釘,每一根都需要用九百九十九個雙九日出生的嬰孩心頭血,浸泡特殊的半成品靈器。”
“九根一套,煉製成功之後,專破肉身。”
“打在身上之後,蘊含九百九十九個嬰孩怨念的釘子會掠奪生機,讓那傷口無法愈合。”
能喊出名字,沈前對於這九子化生釘分外了解,隨口為他釋疑起來。
聽到這番介紹,厲家修士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厲家那家傳道術,需要斬殺不少修士,以此換來道術精進,但他們殺修士,殺得都是和自己實力相差不多的,罕有對那些無法反抗之人下手的情況,有的話,也隻是為了殺人滅口。
與這煉製九子化生釘的狠毒方式相比,整個厲家上下,簡直可以算是善良到了極點。
“煉製方法如此歹毒的靈器,就算是邪道中人也不會煉製,擂台上的不會就是這九子化生釘吧?”
聯係到他異常的舉動,厲家修士十分驚訝的問到。
話問得隻是擂台上的是不是九子化生釘,但通過這一個問題,再聯係一些事情,他實際再問的,是這歹毒的東西究竟是不是天道宗拿出來的。
“正是九子化生釘。”
聽出了弦外之音,沈前點著頭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果然是一群偽麵君子,邪道修士可能都不會去弄出來得東西,你們天道宗居然弄出來了。”
一個問題,回答了諸多疑惑,厲家修士帶著幾分嘲弄意味的對著被沈前按住肩頭無法脫身的天道宗修士說到。
能來找他麻煩,這九子化生釘和他脫得了關係,厲家修士怎麼都不會相信。
和他脫不了幹係,便是和天道宗脫不了幹係,這事情推導到最後,怎麼都會落到天道宗頭上。
“這位道友誤會了,這九子化生釘可不是我天道宗弄出來的,是千年前我宗弟子斬殺邪道修士得來的,一直放在寶庫中而已。”
聽到這煉製九子化生釘的事情要落到自家宗門頭上,被控製住的天道宗修士慌忙出言解釋起來。
這等喪心病狂的靈器,煉製和使用,那可是會有天差地別的待遇。
不論如何,他都不能讓這盆髒水落到自家宗門頭上,否則不光他要完蛋,親族也有大禍。
“哦,一直放在你們寶庫裏,現在出現在了擂台上,不打自招啊!”
一句道友,將他與沈前之間的差距道了出來,這讓厲家修士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抓準他言語中的漏洞,不著痕跡的坑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