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相差不多,卻因為實力差距不小,引得他人區別對待,這事情李家修士認,可這並不意味著他對於別人的區別對待沒有意見。
言語上坑了他一把,算是報了仇,厲家修士閉上了自己的嘴,再不繼續火上添油。
氣量小,適當做做扇風引火的事情就行了,做得太多,那可容易變成一個人人厭惡的小人。
在分寸的拿捏上,厲家修士心中有一杆秤,清楚的知道說到什麼程度就該把自己的嘴閉上。
本就認定是他,天道宗修士一時情急說出來的話語,不過是將懷疑轉變成確定而已。
懷疑與確定,對沈前來說,並沒有任何區別,隻要他認定了這事情是他乃至天道宗做得,哪怕沒有任何證據,這事情也是他們做得。
實力帶來的底氣,足以支撐他如此霸道的行事。
“你自己做得,還是有別得修士摻和?”
懶得與他廢話,手從肩膀移到他的頭上,給了他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機會。
要是和家夥沒能把握住機會,他會毫不猶豫的對他進行搜魂,靠自己來尋找自己想要的答案。
當然了,要是他比較識時務,他能少吃些苦頭,沈前也可以少些麻煩。
“與宗門無關,是我一人的主意。”
“被沈前輩當眾一掌打落在地,自覺丟臉,心中不忿,這才勾結神道宗弟子,對沈前輩高徒下手。”
“那九子化生釘,也是我從寶庫裏盜出來的。”
低著頭,神態像是鬥敗了得公雞,把所有事情都攬在了頭上。
聽完他的訴說,沈前也不管真假,一道術法打到他的腦袋上,直接了解了他的性命。
他想要做得,隻是把自己的姿態宣揚出去,讓一些腦子還不清醒的家夥腦子清醒一點。
真的從他身上開始挖,把所有參與這件事的修士都挖出來,需要花費的時間太長,耗費的精力太多,他可沒那個閑心去做。
要是別人針對的是他,不管耗費多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不過,白楚終究隻是一個徒弟,哪怕他十分護短,但為了徒弟做事,終歸不如為自己,他也不可能下死力氣去做。
弄死這家夥,嫌棄的甩了甩濺到手上的鮮血,身前雙手抱在胸前,開始觀看起白楚如何應對這歹毒的靈器。
“這要命的東西你還站在這看?”
看到他一點出手護住白楚的意思都沒有,而且好似準備看好戲,厲家修士大為無語的詢問起來。
“不急,離死還好遠呢!”
“有我在,這小家夥死不了,正好也讓他被好好玩玩。”
“把一個老烏龜的手段學到手,微微修煉了一下,就以為自己肉身很強了,一直都在玩來玩去,讓他吃個虧也好。”
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沈前專注的看著白楚的同時,嘴邊怨念不輕的回答著厲家修士。
從這話語中,厲家修士也聽到出,這家夥不是對自己有火,而是對自己的徒弟心中有火,準備故意不立刻出手,讓他吃點苦頭先。
自家徒弟,做師傅的都不擔心,他一個外人更是不擔心,雙手同樣抱在胸前,開始觀看起擂台上的比試。
看得同時,他也留了個心眼,沒打算真得隻是看熱鬧,要是白楚陷入什麼必死的局麵之中,他一定會來個越俎代庖,率先出手救下他。
畢竟,誰也說不好一個心裏有氣的家夥,看著看著,會不會就一味的想著讓徒弟吃苦頭,進而忘記了該做的事情。
不看僧麵看佛麵,就算是看在厲嘯龍的麵子上,作為長輩的他,也會出手替自家後輩護住他兄弟。
有兩個虛神修士在擂台下都打著護住自己的心思,白楚並不知曉,他正目光凝重的望著朝自己飛速射來的釘子。
東西還沒打到自己身上,可靠著直覺,他已然感受到了個中蘊含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