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要來問自己什麼,於是冷笑著說:“你問什麼我都不會說的。”
“你想多了。”雲雀淡然道,走過去之後伸手抓住佐佐木正介的頭發,拎著他的腦袋就往牆上狠狠地砸過去,用力之猛看的連國防軍出身的秋山都嚇了一跳。“拷問你是宗像禮司的事,與我無關。我想做的,隻是教訓你而已。”說著,他仿佛沒看到佐佐木正介從腦袋上順著臉流下來的血,抓著他的腦袋又往牆上狠狠地砸了一下,砸的牆皮呈放射狀裂開。
秋山在一旁擔心,萬一雲雀把他撞死了,那他們就不用審訊了。
不過秋山的擔心有些多餘。鬆開手看著佐佐木正介抱著腦袋蜷縮在地上,雲雀厭惡地皺了皺眉,語氣冷到冰點:“要是把你打死了,宗像那麵就不好弄了,畢竟,他看起來很想折磨你一下。”
秋山覺得雲雀這句話說得太對了。
“……不會放過你的……”佐佐木正介整個人蒙了,腦子裏暈乎乎的,視線還被粘稠的血液給模糊掉了。他看起來十分虛弱,說話都不清不楚。
雲雀嗤笑,語氣裏帶著不屑:“你似乎太小看我了。”說完,他就狠狠地踩著佐佐木正介的身體,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牢房,走到門口順便把浮萍拐撿起來收回到了匣子裏。他側目對秋山說,“告訴宗像,沒有利用價值的,該死就死吧。”
秋山沒來由地覺得一陣膽寒,忙不迭地點了點頭。
……還是先申請把佐佐木正介換個牢房吧!秋山無比頭疼地想到。
回到宗像的辦公室,雲雀淡然地對宗像說:“修牢房的錢,你去和草壁說。”
宗像微笑著回答:“如果能讓雲雀君不那麼生氣的話,我很樂意不跟你要這筆錢。隻是我希望,你在毀了他的研究所之後,不要問我研究所的資金都去哪裏了。”
就在這時,伏見來敲門了:“室長,你讓我做的事我做完了。”
綱吉決定就裝作聽不到他們接下來的談話,一心一意哄著麻衣和安娜玩好了。
雲雀冷笑了一聲,喝了口茶之後開口問道:“佐佐木的資產有多少?”
伏見為難地看向宗像,後者卻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伏見君但說無妨。”
“是。佐佐木的私人賬戶資金數額為三億元,研究所的研究經費為一億元。不動產的話,還需要實地清算。”伏見推了推眼鏡,彙報完之後把文件放在了宗像的桌子上。
雲雀狀似隨意地說:“這些錢,夠你再建十座監獄了。”
“哦呀哦呀,雲雀君請不要這麼說,如果作亂的異能者多到需要我再建十座監獄,我可是會頭痛的。”宗像微微一笑,鏡片反了道鬼畜的白光。
雲雀對於宗像會怎麼處理這筆資金一點都不感興趣。他看了眼已經被綱吉逗得恢複了精神的麻衣,皺了皺眉之後問宗像:“嵐呢?”
“大概正在和赤司君的三個朋友一起做筆錄,做完之後,淡島君會帶他們一起過來的。對了,雲雀君,有個問題想問你。”宗像坐直了身體,雙手十指交叉置於交疊的雙腿上,鏡片下的紫眸射出犀利的視線,“你打算把赤司君的父親背後做的事告訴他嗎?”
雲雀左手的食指曲起,一下一下地敲著額頭,過了一會兒之後才緩緩地說了句:“赤司怎麼會有這種父親。”
“但是就像嵐說的,赤司又不知道,遷怒於他的話太不厚道了。事實上,我覺得赤司征臣可能都不知道佐佐木正介,到底在做什麼,他應該隻是被裏麵的暴利吸引了。說到底,他還是個商人。”綱吉沉思了一會兒之後開口說道。
宗像點了點頭,對綱吉說:“有時間的話,我覺得還是審問一下赤司征臣比較好。當然了,如果他知道的更多,坦白從寬的話,也是可以酌情考慮放過他的。”
綱吉不由得默默想到,真是隻有不戴眼鏡的腹黑,沒有不腹黑的眼鏡。
商量完了赤司征臣的事,雲雀和綱吉就打算帶麻衣回去了,順路還要把安娜送回ra。
“恐怕吠舞羅那麵已經聽到消息了,沒有直接殺過來燒佐佐木父子,看來野蠻人也有冷靜的時候。”說這話的時候,宗像似乎很苦惱,甚至還攤了攤手以示無奈。原本放在青雲寮的莉莉安也被宗像派弁財去取回來了,鑒於擔心最近還會有事情發生,宗像和雲雀商量過後,決定先由雲雀把麻衣帶回去。
這個時候,門被敲響,宗像說了聲“請進”之後,淡島便帶著望月桃井青峰以及黃瀨走了進來。她說:“室長,筆錄做完了,可以讓他們回去了。”
“辛苦了,淡島君。”宗像點了點頭,然後對桃井他們說,“幾位受驚了,等會兒我會派人送幾位回去的。”
桃井快步走到麻衣麵前,伸手摸摸她的臉頰之後心疼地問:“麻衣醬疼不疼啊?”哭成那樣嗓子啞的這麼厲害,當時一定很疼吧?想到這點,桃井眼眶都紅了。
“麻衣不疼了,五月姐姐別難過。”麻衣伸出小手抱了抱桃井,墨綠色的眸子眨呀眨的。
望月走過去問雲雀:“你這是要帶麻衣回去了?赤司那邊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