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佐佐木正介暗罵了一句,剛要指揮手下迅速離開,一道藍光卻將滑冰場內的所有人籠罩了起來。

滑冰場的碎裂止住了,燈泡的碎片也不再亂飛,所有人都看向了那個發出藍光的人——隻見宗像禮司一隻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則是舉過頭頂,張開聖域保護了在場的人。

“淡島君,請和伏見君一起,指揮大家疏散一下無辜群眾,受傷嚴重的迅速送往醫院。”宗像冷靜沉著地指揮著。

淡島點頭,說了聲“是”以後就開始指揮工作了。

宗像收起聖域,不緊不慢地走到佐佐木正介麵前,身側的佩刀蹭著他的大腿,發出很有規律的“啪嗒”聲。他的目光落在麻衣紅腫的臉龐和眼睛上之後,周身的氣壓一下子變低,然而臉上卻保持著謙和有禮的笑容:“請問佐佐木先生,對我的女兒,剛剛做了什麼呢?”

麻衣已經哭得啞了嗓子,見到宗像之後便伸出了胳膊:“爸爸,麻衣要爸爸抱!爸爸!”一聲聲帶著哭腔的爸爸叫的宗像心疼不已。

宗像伸手準備把麻衣接過來,然而陸鬥卻往後退了一步,並且更加用力地抱緊了麻衣。宗像眯了眯眼,少見地露出了自己犀利的鋒芒:“你膽子不小。”

在宗像超強的氣場之下,即使是佐佐木正介也快繃不住了,而陸鬥更是直接被嚇住,一晃神的功夫,麻衣已經落在宗像懷裏了。

“那麼,請各位到r的拘留室裏再解釋這次的綁架事件吧。”宗像微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他從口袋裏摸出一個手環給麻衣戴上,不輕不重地說了句,“貴所研究的東西,還真是讓我大吃一驚。想必,綠之王給了你不小的誘惑吧。”

佐佐木正介嘴硬著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宗像哼笑,然後和氣地對望月她們說,“望月小姐和櫛名君也請到屯所來吧,另外還有三位——真是抱歉,我還不知道三位的名字呢,但是也請你們跟吾等走一趟吧。”

麵麵相覷之後,桃井青峰和黃瀨都點了點頭,心裏卻存著同樣的疑惑:麻衣管這個男人叫爸爸,那赤司呢?

r4的審訊室裏,淡島的氣壓可謂低到了穀底。她冷臉看著麵前的佐佐木陸鬥,少見地直接在審訊的時候發了脾氣:“你說不說!”“嘭”地一聲,記錄板被她砸在了桌麵上,嚇得一同記錄的道明寺和日高捂著小心髒內心淚流滿麵。副長親自審訊這種事都多少年沒發生過了,可見這次真是氣得冒火了。

可是他們又有誰不生氣呢?他們捧在手心裏疼著寵著的小公主,居然被眼前這個混蛋打了那麼重的一個巴掌。要不是他們互相阻攔著,估計早就緊急拔刀砍死他了。

佐佐木陸鬥,人生第一次在一個女人麵前認了慫。

另一邊,伏見正在給麻衣的臉上著消腫的藥。看著麻衣腫了半邊的臉,伏見就抑製不住地暴躁。煩死了,想砍人。

安娜握著麻衣的手,擔心地問:“麻衣,沒事吧?”

“嘖,”伏見響亮地嘖了聲舌,將藥收起來之後不耐煩地回答,“臉的話,消了腫就沒什麼問題了,但是不知道會不會影響聽力。喂麻衣,聽得我說話嗎?”

麻衣呆呆地點了點頭。

伏見鬆了口氣。還好,聽力沒受損。

安娜半闔著眼眸,十分內疚地說:“對不起,沒有保護好,麻衣。”

“不關你的事。”伏見伸手拍拍她的腦袋,“畢竟你也是個小孩子。”但是是同樣是小孩子,見識到麻衣哭起來造成的那個動靜還真是讓伏見大開眼界。但是想起這件事,他就忍不住想在心裏罵彭格列那群人,簡直是——豬一樣的隊友!

聽完宗像的解釋,綱吉顫巍巍地問:“你是說,那個手環,其實是麻衣醬的抑製器?”

宗像點了點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們把它當成什麼了?”

“呃,因為上麵有個數字,所以我們猜,那可能是麻衣醬作為試驗品的編碼,啊哈哈,哈哈哈。”綱吉摸著頭發幹笑著回答。

“那你們至少還猜對了一半。”宗像雙手十指交叉著抵在下巴上,“畢竟大家都沒想到,那會是抑製器。”

綱吉疑惑地問:“可是,青之王您是怎麼知道的呢?”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旁邊的雲雀,沒說一句話都要硬著頭皮。雲雀前輩這樣低氣壓地一句話都不說,他很忐忑啊!

宗像淡然回答:“今天,黃金之王叫我過去,說了一些關於最近石板異動的事,順便給了我新的抑製器,就是我剛剛給麻衣戴的那個。禦柱塔裏的那位告訴我,那是用新金屬做成的,在審訊佐佐木陸鬥的過程中,淡島君也問出了,麻衣手上戴著的確實是帶有編碼的抑製器。我派人又去黃金之王那裏取了一隻,現在正在做元素對比,應該很快就有結論了。”

綱吉點了點頭,然後關心地問道:“關於佐佐木正介,青之王打算怎麼處理?”

“處理?我並沒有處理他的打算。”宗像輕哼了一聲,“這種人,就扔在牢房裏,給他吃喝,但是不讓任何人跟他接觸交流,過不了多久,他自己就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