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月抬起頭來看他,煞有介事的說:“你瞧我說什麼來著,我就是太聰明了,當年我媽還怕我笨得嫁不出去。”
氣氛微許活躍,兩人靜靜的看景。
☆、(057)毫不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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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韓霽風沒什麼目地,反正已經出來了,不過就是想帶她來看看風景,事情再多,也總要有清閑的時光。否則人這一生跟跑火車有什麼分別,一個站點駐足須臾,隻有別人給自己讓路的份,沿著冷硬的鐵軌跑下去,細想起來,一生都是無望的。
江風沙沙作響,撼動身上的襯衣,窸窣有聲。遠處除了燈火,還有一團明月,隱約是白色的,冷冷的光,遠遠望去脆而薄。讓世間的萬斛燈光為之生了怯意,墜在天際生出孤寂的別樣美。
兩人靜靜的看著,她不說話,他也不說話。直至江風嗚咽,慢慢變得大了起來。而她隻穿了單件的襯衣,清爽不貼身的麵料隱隱有了涼意。
韓霽風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到她的身上說:“江邊風大,我們回去吧。”
夏明月將尖尖的下巴縮在他挺括的西裝領子裏,貪戀這樣的好時光,可是真該回去了。就說:“好。”
車門打開的一刹,聽到不遠處的談笑風聲,下意識抬眸望過去,目色不由得一重。
韓霽風扶在車門上問她:“怎麼了?”
夏明月搖了搖頭:“沒什麼。”旋即坐了進去。
那一雙眼似乎是看到她了,偶有驚怯在裏麵,希望僅是她的錯覺,實則一片坦蕩,否則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抵達夏家的時候,韓霽風跟著走了下來。
“我送你進去。”
夏明月一怔,反應過他的用意,捋了下耳畔的碎發笑起來:“不用,沒人會吃了我。”又說:“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兒回去休息吧。”
韓霽風淡淡說:“那你進去吧。”
他沒有即刻離開。
夏明月走出一段距離後,回過頭來看他,隻見他斜倚在車身上,路燈將他原本修長的身姿拉得很長。隻是離得遠,看不清他清峻的臉。
不由得想起小時候,她害怕走夜路,可是到了一定的時間又不得不離開。那段從家到學校的路永遠是她最熟悉且最畏懼的。許曼麗不可能送她,卻也知道她的膽怯,將她送出家門後不會立刻轉身回去,總會站在那裏看她一小會兒。她走出幾步,急迫的回頭,看她還站在那裏,就會安心許多,但是知道很快她就要消失了。所以再不敢回頭去看,隻是腳上的步子飛快,不知不覺就跑了起來,常常到學校的時候大汗淋漓。
可是,現在的她已經無所畏懼了,即便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
哪裏想到這樣一回過頭去,仍舊有一個人目送她緩緩前行。距離已經很遠了,仿佛在燈火闌珊處。
比起許曼麗,這一個宛如亙古的明星,心裏生出錯覺,以為永遠不會消失。
等夏明月到家的時候夏家的人已經睡了,事已至此,倦意叢生。
吳雪深知夏符東做到了這一步,大吵大鬧無濟於事。如果夏明星仍舊心有不甘,想從中阻撓,就得另辟他法。
這樣的清靜夏明月沒想到,回到房間之後,先不去洗澡,翻出電話給付謠打過去。
問她:“睡了沒有?”
電話裏付謠的聲音還算精神:“還沒,正在整理一個報表。”端起手邊的咖啡喝了一口,問她:“夏總這麼晚還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指示?”
夏明月抿動唇角,先提醒她:“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