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段(2 / 2)

佯作興奮地點頭,她笑著答應:“好!”

她知道她的笑容中,摻雜著多少假意,卻永遠不知道,那些溫柔體貼,究竟帶著幾分虛偽。

作者有話要說:昨日小電傲嬌藍屏再也開不了機,我……我的日更啊!

今天好不容易修好,我會努力補全兩章的,握拳。

我發現我抹黑完男主抹黑男配,囧。

各位還想抹黑或者不想抹黑誰,不要大意地冒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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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耗 ...

其實盟主所在的洛州並不遠,隻是因了齊家一行人的伴隨,路途顯得尤為漫長。紀涵坐在馬車裏,繼續繡著那鴛鴦戲水,馬車本就不穩,她技術也不咋地,於是被針紮傷是常有的事情,多了她反倒不在乎起來,還有了點快意。

這樣一來,她因針的刺痛而分心,反倒不會溺死在這愚蠢的鴛鴦戲水中。

其實大多已經繡好,隻是第二隻鴛鴦,她惡意地繡了身子,空著頭,涵字也沒有繡上去,反而專注於繡水波,借此細心記錄那一天染下的鮮血。

在鴛鴦都不知道指的是誰的時候,她的涵字已在上頭清清楚楚,正如這些日子,甚至這些年來,她做的那些空付真心的傻事。

相比她一家人一齊上路,齊家是帶的保鏢夠多,但真正的齊家人竟然隻有齊皓辰一個。從顛簸的馬車震飛起的簾子中,她隱約看得見齊皓辰騎馬在外頭,倒不因他平日溫和的書生形象讓人感覺奇怪,有種儒將的錯覺。等他忽地轉頭,視線與她相彙,約莫是距離太遠,她看不清那雙眼。

低頭,手一顫,繡花針跌落,她低頭再也找不到,將手帕一收,便打算小睡一會兒休息。⊥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正是午後豔陽高照的時候,她閉目竟是滿目的血色,慌忙睜眼。

在經過那樣的生死劫之後,是不會這麼輕易淡忘,她不僅在夢中看見那張手帕滿滿的鮮血,目光也難以從那屋子中蔓延的黑色血跡和蒼白的木隱移開。

怨是怨,如果聽到木隱的死訊,她恐怕也承受不住,沒日沒夜地想,卻沒日沒夜地閉緊嘴巴,從不問詢。

一路上,他們也從中聽了許多,最多的版本是,尋隱公子攜藏寶圖逃走,不知所蹤。各派追殺時,曾有人逼其逃到死巷,徒見一地的黑血。

收拾的時候,郎中都不住搖頭:就算不中毒,留了這麼多血,活不長。

滿心陰鬱地到了洛州,她安頓下來以後,打算先休息再去看林若其,卻被林家的人催了又催,在晚飯後隻能同齊皓辰匆匆趕去。

林家並沒有想象中的大,大約是因為其中樹木很多,一眼望去,她僅瞧見如海的綠色。一進門,就有一個幹幹瘦瘦的領路人要他們跟著走。那個領路人不僅幹瘦,臉上也滿是皺紋,全身皮包骨,衣服穿在他身上,就像掛在幾根欄杆上一樣空落落。

齊皓辰悄悄打量了他一下,皺眉,但還是攜著她一齊跟上。隨領路人走了好久,彎彎曲曲的小路仿若沒有盡頭,她僅憑腳下的一些小玩意確定他們不是在繞圈子。到了目的地的時候,領路人隻是以若隱若現的聲音道了句“到了”,腳下一動,瞬時不見了蹤影。

在她感歎領路人輕功之高,和盟主府中臥虎藏龍的時候,齊皓辰唉聲歎氣:“才不過三十歲便折磨成這樣,僅僅是為了武功高?”

聲音雖小,她聽得清楚,卻不發一語,氣氛僵了起來。每當遇著讓她想起木隱的事情,她就不說話,免得出岔子。

“姐姐!”林若其軟軟糯糯的聲音漸大,紀涵還沒來得及張望,就接住飛奔而來的林若其,抱個滿懷。

林若其比半月前被人關到鬼醫那地方折磨的樣子還要消瘦,眼睛下麵有著淺淺黑色半圓,肩上的骨頭咯得抱著她的紀涵難過。

“怎麼了?”聲音不覺放軟了下來,紀涵想摸摸林若其的頭,卻被她滿臉的淚痕嚇住了。不等紀涵詢問,林若其就用瞪大的眼睛直勾勾地望向一旁的齊皓辰,咬著嘴唇,怒氣衝衝的模樣。

“給我看看吧。”齊皓辰瞧見小孩子病成這樣也不好受,提議到。

手舞足蹈地掙紮,林若其哭號起來,小手握得用力,一下下捶打著齊皓辰:“不要!壞蛋走開!”

她的身後忽然出現了幾個黑衣人,一下子將齊皓辰壓製住,讓他動彈不得。

“姐姐,你和我進去,我就讓他們放了他。”林若其軟軟的聲音裏,卻有命令的意味。

趕緊抱好林若其,紀涵給了齊皓辰一個無能為力的眼神。他也明白,點點頭,等她們向屋子內走去,齊皓辰果然被放開,紀涵鬆了口氣,繼續向前走。

被林若其牽著才進了屋子,紀涵就被滿地的水漬和濃濃的藥味給弄得皺眉,再看床邊打翻的一個白色藥碗上頭觸目驚心的帶著幾絲黑色的血跡,腦袋霎時放空,眼前徒留之前見過木隱所流的滿地黑血的幻象。晃晃頭,清醒了過來,紀涵連忙蹲下查看林若其,焦急問:“哪裏受傷了?”

“這裏。”林若其捂著胸口,小小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