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呢?他對我做了什麼?我爸有個猶太教的合作夥伴到家裏做客,我哥往飯裏加蝦油,我看在眼裏卻沒有告訴我爸,我覺的他是我哥哥,我應該替他保管秘密,結果這件事敗露了,我們家上下,包括做飯的阿姨都覺的是我幹的,沒有一個人相信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我爸把我吊在我們家的吊燈上,我哥在旁邊虛偽的求情,假惺惺的說自己幹的,我爸還誇他懂事了,為了獎勵他買了一架私人飛機,我躺在醫院裏養傷,他在加州海灘曬太陽,給我寄了明信片祝我早點康複,你說惡心嗎?”
何斯言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沉默了幾秒,“不都過去了嗎?你要泄的憤,應該早都平息了。”
“不可能!我當時發過誓,我有一天一定會讓他後悔。”許晉楚眼裏的恨意滔天。
許晉知低著頭,額前的頭發耷拉在臉上,下頜的輪廓削瘦,微彎著嘴角,鼻子裏溢出一聲不置可否的輕笑,不屑一顧的模樣。
這更令許晉楚火大,猛的從沙發上坐起來,抓起桌上的水晶煙灰缸砸了過去。
打在許晉知身上發出一聲沉悶的擊打聲,伴隨著清晰的骨肉交錯聲,煙灰缸“啪嗒”一下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嘖,肋骨斷了,我還以為你的骨頭有多硬,真不耐打。”許晉楚笑嗬嗬的說一句。
一個老外拎著何斯言的衣領扔在了臥室裏,看也不看他一眼,鎖上了門。
何斯言重重的拍了幾下門,一門之隔的客廳裏一聲聲擊打聲,如同在打沙袋一樣,“你他媽別打了!他是你哥啊!”
許晉楚沒有理會他,自然也不會停下。
半響,何斯言深深地呼吸幾口,無力地倒在了床上,看著天花板,這都叫什麼事?
縱使知道許晉知命硬,一時半會不會被打死,但一個活生生的人被這樣毆打,也不能平心靜氣的坐視不理。
這樣的聲音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外麵的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山裏的夏天依舊會有些涼,何斯言穿的單薄,暴露在外麵的皮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客廳裏的燈光從門縫裏流淌進來,混雜著尼古丁的空氣,嘰裏呱啦的外語吵雜著。
有人推開了門,抓著何斯言的手臂拉了起了,“楚老板叫你出來。”
何斯言幾乎不敢看地上的斑斑點點血跡,許晉知被放了下來,白色襯衣上斑駁,不忍睹目,他的呼吸瑣碎,有一下沒一下的,氣若遊絲。
何斯言上前幾步,摸了摸他的動脈,一手抓住了他的手,低聲問道:“疼嗎?”
許晉知抬了抬眼皮看他,蒼白的嘴唇顫栗幾下,輕輕吐出兩個字“好疼。”
“知道疼你不出聲。”何斯言緊緊握住他的手,交握之間手上黏膩濕滑的血液。
“我怕你聽見了會心疼,所以我忍住了。”許晉知虛虛的笑了一下,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何斯言心底一顫,忍不住輕柔的摸了摸他的臉,平日裏溫熱的皮膚冰涼,咬了咬牙,看向許晉楚冷聲說道:“你把他打成這樣,我和你沒完!”
“嗬嗬。”許晉楚冷笑一聲,打量著兩個人,“你以為我和你會結束?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也不會放過你,你他媽真是神經病。”何斯言死死的盯著他,恨不得一口咬斷他的脖子。
許晉楚無所謂的聳聳肩,大步的走了過來,拽著何斯言的衣領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拉著手腕壓在了一旁黑色的真皮沙發上,粗暴的解著衣服,“我現在腎上腺激素急速上升,你來幫我解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