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裏許晉楚發現了原身的存在,不敢和許晉知正門硬杠,便隨手找人捏死了原身這隻小螞蟻,時間點和現在差不多。
在第三天下午的時候,何斯言終於見到了許晉知,獨身一人的許晉知。
許晉楚亦步亦趨的跟了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那三個老外,幾個人團團圍住了許晉知,眼神不善。
“嘖,我哥為了你一個人來闖龍潭虎穴,你的魅力真強。”許晉楚陰惻惻的讚歎一句。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裏對撞,許晉知眼睛深深的看著他,仔細的描繪著,呼吸在安靜裏急促,輕聲說:“我把戒指買好了。”
何斯言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
許晉楚視線在兩個人之間掃一遍,冷笑一聲,使了一個眼色,老外上前從口袋掏出一把匕首,刀刃貼在何斯言脖子的動脈上。
許晉楚抱著手臂,“哥,你給我道個歉,我就放了他怎麼樣?”
“對不起。”許晉知毫不猶豫的說。
許晉楚怔愣一下,不可置信的看著許晉知,幾秒之後哈哈大笑,笑的不能自己,“你他媽也會說對不起!”
許晉知瞥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的說:“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
許晉楚看了看他,止住了笑,陰著臉,“道歉太沒誠意了,你給我跪下磕三個頭,我就原諒你。”
何斯言坐在沙發上皺了一下眉,“你們兄弟之間不至於吧?他知道自己錯了就好。”
總不能真的讓許晉知磕頭下跪,這未免太羞辱人了。
“和你沒關係。”許晉楚揚揚下顎,老外的刀子收緊,在何斯言白皙的脖頸上留下淺淺的一行紅色血痕。
何斯言疼的“嘶”一聲,一動也不敢動。
許晉知臉色沉沉,盯著刀刃上的紅痕,目光凶狠,用力握緊了拳頭,“我給你磕頭認錯可以,你先把刀子拿了。”
何斯言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許晉知遞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許晉楚沒想到他那麼幹脆,冷笑一聲,“你給我磕完頭我立馬收了刀子,不然我不保證給他身上戳個窟窿。”
“這是你說的。”許晉知平心靜氣的說一聲,下一秒雙膝跪地,朝著地上磕了三個頭,利落的站了起來,“對不起。”
“操!你他媽真的敢跪!”許晉楚大喊一聲,心裏的震驚無以複加,大口呼吸著,“你他媽瘋了吧?”
許晉知拍了拍衣服上灰塵,直視著他,淡定的說:“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你把他放了吧,我留在這。”
“你想的美,你就是瘋子!”許晉楚猙獰的笑了笑,活動著手腕,“你橫了那麼多年,現在栽倒我手裏,我要給你點顏色看看!”
一個老外一腳踢在許晉知膝蓋上,押著他的肩膀單膝跪下來,有人從庫房裏拿來了粗麻繩,繞著許晉知的手腕纏了兩圈,幾人合力用力吊在了客廳諾大的水晶燈上。
許晉楚繞著看一圈,心滿意足,像是在欣賞藝術品一樣欣賞許晉知這副慘樣。
因為雙腳無法挨地,受力的地方全在兩個手腕上,才短短十幾秒就在許晉知的手腕上勒出了一圈深深的淤痕,但他神情平靜無波瀾,隻是靜靜的看著許晉楚。
何斯言縱使鐵石心腸,這個時候也會不忍心,“許晉楚,你別這樣對他,你們兄弟之間即使有矛盾,你已經報複過一次了,有什麼矛盾你們可以好好談談。”
“你被他騙了!”許晉楚低聲說一句,坐在了何斯言一側,親熱摟著他的肩膀,眼神陰毒,輕聲說道:“你不能被他騙了,你知道嗎?我十五歲回國第一次看到他,準備了很多禮物給這個哥哥,不知道多高興自己有個哥哥了,見到他的時候和我想象中的哥哥一模一樣,說話溫柔有禮,對我又很體貼關懷,我真的很滿足,把我所有從國外帶回來的玩具分享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