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如何才能讓你後悔。”

何斯言脊背發涼,不寒而栗,仿佛有條響尾蛇纏在頸上,就等著在他的致命處咬一口。

但……宋裴然隻是躺了半個月,他可是躺了半年。

“你何必呢?”

平心而論他倆好的那段時間何斯言也是掏心掏肺的對宋裴然好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至於這麼恨嗎?

宋裴然凝視他一瞬,眼神意味不明,幽暗森冷,何斯言不甘退縮,硬著頭皮對視。

宋裴然驀的惡意的笑出來:“假的。”

他向門外走去,漫不經心的補充:“想上我床的人多的是,不少你一個,真以為自己有什麼特別的?”

何斯言這口氣鬆懈不了,隱隱覺察到宋裴然有點神經質,情緒轉變沒有交替的時間,一股子陰鬱的勁道。

他衣服弄成這樣,也回不了包間,給孟軻發了個短信道歉。

打了個車回了何家,休整了幾天,總算倒過了時差,適應了C市的氣候。

也許是因為孟軻的原因,何家的公司現在全倚仗孟軻的鼻息。

何父母包括那個不爭氣的弟弟,對何斯言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曾經屬於何季的朝南臥室換成了何斯言的,家裏的一切都憑著他的性子來,就差把他捧在手心裏了。

何斯言樂享其成,這也算“夫憑夫貴”了。

吃早飯的時刻飯桌上清粥小菜,何家的公司一日不如一日,才幾年時間,何父仿佛老了十歲,一下子沒了一身精神氣,變成了一個糟老頭。

何斯言慢悠悠喝著粥,飯桌下何季輕輕的踢一腳何父的腿,何父輕咳一聲說:“阿言,爸有件事和你商量。”

“您說。”

“你還記得那個小宋嗎?”

“那個小宋?”何斯言明知故問。

何父臉色尷尬一瞬“經常來咱們家補課那個小宋。”

“他啊?怎麼了?”

“我記得你們關係一直挺好,小宋這個孩子現在出息了,天天上財經雜誌,走哪兒都能看見他。”

何斯言沒說話,何父要說什麼他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

“你弟弟想進他們集團旗下一個公司,你給小宋打個招呼?”何父臉上有些掛不住。

一輩子沒求過人,到老要看兒子臉色。

何斯言放下勺子,疏離的笑一下:“想進公司去怎麼不去投簡曆?我記得小季學習不錯。”

“這……”

能讓何斯言打招呼豈能隻做普通職工,至少得從個總監做起。

何季手肘戳了戳何父,笑眯眯的說:“哥,你知道我的個性,最煩別人管我,我要在公司誰都能管我,那我得壓抑瘋了。”

“工作就是這樣,習慣了就好。”何斯言冷冰冰撇一句。

他是條鐵公雞,別說吸血,鐵鏽都刮不下來。

何季的臉拉下來,陰沉沉的,何父一看心肝寶貝不高興,哄了幾句,一點用也沒有。

他索性說起過戶資產的事,現在何家的公司負債累累,隨時有破產清算的可能。

何父的意思把自己名下財產全部過繼到何季名下,到時候他在和何母辦離婚,何母帶著何季出國避風頭。

怎麼著也能保住後半生的榮華富貴。

何季一聽這個心情好起來,何父拿著紙筆盤點名字資產。

何斯言盯著兩人看了半響問道:“爸,那我呢?”

“你……”何父咋舌,一旁何季惡狠狠瞪著何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