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裴然看著覺得好笑,一手把礙事的眼鏡摘下來,何斯言埋怨的唔噥一聲,兩手捂住了眼睛,像是懼光似的。

宋裴然心底一動,想起下午的事,捏著手腕扯開了他的手,低聲溫柔的說:“別怕,一會就好了。”

他存了一份私心,仔仔細細的端詳了這雙眼睛。`思`兔`網`

半分鍾後他完全理解何斯言視力正常的情況下卻要戴著一副眼鏡了。

漆黑纖長的睫毛濕乎乎的黏連,像哭過似的可憐,眼睛形狀好像桃花一樣,眼尾略彎,略帶了一點粉紅,似醉未醉的意味十足。

他隻要看著人,就像是在赤·裸的勾引。

何斯言撇開他的手,蜷縮起身體,嗓子發出一聲聲低低的嗚咽,實在是太難受了。

冷水澡無法緩解他的痛苦,腦子裏的思緒攪得亂七八糟,他這會就想拿個錐子撬開自己的腦袋。

宋裴然看了幾秒,認命的扶著他從地上起來,扯了一條浴巾上上下下裹著,扔回了床上。

何斯言扯開衣服鑽進被子裏,這會還要點臉,難堪的在被子裏伏動磨蹭著,嚐試通過這種途徑來排解痛苦。

宋裴然看了一陣,現在市麵流行的催-情藥全是精神類藥品,隻能靠自身的意誌力頂過去。

其他愛莫能助。

做到這一步他也算情至意盡。

他拿起外套,壓下心頭旖旎的心思,拉開門正要走,一條腿已經邁出了門外,卻聽著何斯言一聲低喃。

“宋裴然,你個狗奴隸。”

聲音又細又微,軟綿綿的,帶著一點怨憤。

說不出的委屈。

宋裴然呼吸一顫,鬼使神差的扭頭回了屋裏,“吧嗒”扣上門鎖。

一邊向前走,一手解開了褲子的扣子,從床頭櫃裏拿出旅館標配的安全T。

他今天就讓何斯言看看,他到底是人是狗。

何斯言白生生的手臂從被子裏伸出來,揪住宋裴然的衣擺,喝了酒,迷迷瞪瞪的神誌不清,但罵人的功力不減。

“宋裴然你個王八蛋,你敢碰我,我就剁了你的狗diao。”

宋裴然冷笑,一手不輕不緩的捏著他的手把玩,一手拿出手機搜索怎麼操一個男人。

和別人幹這種事他頭一回,但他學習能力強,幾分鍾之後他掌握了所有的理論知識點。

他略過了接吻的第一步,順著何斯言的白皙的脖頸親了上去,何斯言難受的嘟囔一下,乖乖的貼在了他的身上。

宋裴然喉結滾動著,解開何斯言多餘的衣服,軟的和奶油一樣的人,為什麼會有一顆這麼壞的心。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率先醒來的是宋裴然,手機的時間停在六點,他的生物鍾時刻。

被窩裏另一身軀暖融融的,亂糟糟的頭發貼著他的胸口,有點紮得慌,宋裴然忍不住輕輕揉了一把,懷裏的人動了動,一張恬靜柔軟的麵孔露了出來,紅潤的嘴唇溼潤,隨著呼吸微微張著。

宋裴然深吸一口氣,掀開被子一角,何斯言一身好皮肉讓他弄的像熟透的水蜜桃,一片紅一片白的,慘不兮兮。

宋裴然忍不住拍了拍腦袋,關鍵時刻就沒用,還要這腦子做什麼,不如賣給火鍋店當盤菜算了。

他向來認為自己不是那種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可是昨晚……

宋裴然橫過手臂遮住了眼睛,腦子裏全是何斯言淚水淋漓的臉,出乎意料的動人心魄。

他喉嚨滾動,原來這就是做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