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段(2 / 3)

烏行安怒火中燒,大喝:“再攻。”旗幟揮動,兩側先鋒隊奮然攻上,卻見城牆兩邊忽然水龍大起,發覺同時已被那冰涼從頭淋了個透,可身上濕沾還不及鼻中所聞更令人肝膽俱裂“是油……是油……”兩邊隊伍頓時大亂,方才中間炸開之處還在烈烈燃燒,這邊通體被油澆了個透,豈不是送上去助火,一時間驚呼聲連連,有的士兵甚至幹脆朝著城牆挪去。

而城牆上已有士兵拉開弓箭,齊聲大喝,“拋下劍戟,貼牆而立者為降!”底下士兵尚在猶豫,頂上兩枚驚雷嗖地一聲,竟是就落在了眼巴跟前,轟地一聲巨響,站在外圍地士兵又是給炸的血肉滿天,這下更是唬地其它士兵不敢再想,紛紛將手中武器用力擲出,貼牆而立。而外麵稍近些的,竟也有人扔了刀刃,朝牆跟跑去。

烏行安目眥欲裂,狂怒道:“放箭射死那些牆邊的。”話音一落,這邊箭雨紛飛,隻是射程太遠,未及牆角處,卻將半路上奔去的射死一片,而與此同時,城牆上那紀淨聲音再起“本王不忍射殺紀國將士,先以遠雷敬之,烏行安行軍打仗,卻不知體愛士兵,這樣的敗類,兒等還不幡然醒悟麼?”

一席話更說的烏行安麵若金紙,恨不得罵娘叫天。若是降者不殺也叫體愛士兵,那還打什麼仗用什麼兵!可此時此刻聽的進紀淨此話的卻是大有人在。看到部下微有猶疑之色,烏行安簡直要發狂,一旁副將湊上來:“將軍,先退吧,此情不宜再戰。”、

烏行安瞪他一眼“讓老子敗在這等無名小卒手上?你一刀切了老子還幹脆些!”說罷再不理他,大步跨上戰馬,搖起手中戰刀“驚雷再多也有扔完的時候,何況那玩意兒畏水畏寒,搞不好他也就這麼幾枚,今日誓必奪下定南城!老了跟他拚了。”

兩旁將士皆是互望,終究也隨之上馬,各自領兵,戰鼓再度響起,號角鼓聲連成一片,響聲震天中,紀軍如潮水般衝湧而出。定南城亦是鼓聲轟鳴,同時水注齊發,竟有數十股之多,朝著這邊狂噴,更奇的是,水龍之中,驚雷飛竄,水火交集,卻依舊落地便響,轟轟聲此起彼伏,而灑落下的水注中依舊有幾管是油,油燃布帛馬足,火光衝天而起中,慘叫聲連綿不斷,驚天動地,一時間隻覺處處皆是哀鳴狂叫,宛如人間地獄……

而在這一片驚心動魄地影像中,一個聲音忽然破空而起:“烏行安頭顱在此!”紀軍齊震,一時間活的半死的都轉過頭去,便見一個男子單手高舉,血印沾了半邊臉,他的手上,那一團烏黑之物,白中有紅黑發散亂,麵目卻依舊清晰可辨,那張大地雙目,尤自不信,卻不是烏行安是誰!

那男子棄馬躍下,提著那頭顱朝城牆跪下“我本姓柏,投身紀軍隱姓埋名,就是為了今日!”紀軍嘩然,看他服色,赫然是員副將。而此人身邊幾人卻都是眼神微黯,埋頭不敢多言。方才戰亂中,這副將忽然揮刀砍向烏行安,那烏行安正全神凝視前方,全沒防備,甚至連頭不及回,都已人頭滾落,身邊幾人都是大驚,待想到要驚呼時,這人已經提頭大喊。

而此時此刻,紀軍中更是無人去辨真假,無人會有異議。即失主帥,又遭強敵,紀軍已經不得不麵對這一事實,而烏行安,他叛賣家主得來榮耀,最終也以背叛收場……

紀軍大敗,不但大敗,更在定南城歸降於淨王,整編之後,自北而回紀界,以叛亂為名,征討誠王。這支隊伍出發不久,便立刻在楚北之地得到響應,。